20071220

[取暖] 請你們為我飛翔

原文發表於PTT綺貞版。


這一年發生好多好多事。


在"A Piece of Summer"之後沒多久,

外婆過世了,

九月初媽媽入院,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初秋的某一天,她和外婆一樣永遠地成為天使。


這段期間,

我最常看的綺貞的一段文字是<花的姿態>演唱會中,

過場時投影在舞台上的、關於媽媽的文章。

最怕聽到的是<華麗的冒險>。

媽媽,我也好想重回妳的懷抱,

但這一趟華麗的冒險妳再也不會陪我走。


於是這10年來盡量不會也幾乎不曾錯過綺貞演出的我,

在這次聖誕演唱會自動缺席了。

下班回家看到板上大家說著排隊的狀況,

坦白說我也開始想念以前的綺貞,

但是這樣說其實不對,綺貞並沒有變,變的是喜歡她的人多了,

所以周圍擠了、距離遠了。

果然這個時候的判斷,絕對不會是我想要。


當然還是會羨慕可以和綺貞一起過聖誕節的同學們,

畢竟綺貞拯救我心情的功力簡直是藥到病除。

在我一直反覆聆聽<失敗者的飛翔>的此時,

由衷希望有去上課的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

為我們這些沒能到場的同學昂首飛翔,

也算是分享了肩並肩的擁抱。


綺貞和同學們,聖誕快樂;)

20070911

[ ライフ / LIFE ] 什麼時候才能大快人心?

LIFE」是比「我們的教科書」和「生徒諸君!」更加接近校園霸凌核心的戲劇,雖然這三者想處理議題可能不盡相同,但從學校觀點一樣是「不承認欺凌事件發生過」的「我們的教科書」來看,後者真是隔靴搔癢到一個境界啊,完全不知它是要站在學生這邊,還是學校那邊,也難怪加地老師一直搖擺不定(哼哼)。


LIFE」每一集都有欺負人的情節,看著小步一次一次被欺負,身旁的同學和老師繼續無視或是被愛海矇蔽,真是令人氣得發抖。小步也不是那種逮住機會就會為自己伸張正義的人,這樣的忍氣吞聲,我非常不能理解(難道是因為我是月座射手的天秤座?~_~),明明就可以不用讓自己這麼委屈,尤其是在有了羽鳥和園田這兩位盟友之後。就算愛海的爹有錢有勢,就算全校師生都站在愛海那邊,但是小步,妳還有什麼不可失去的東西了嗎?沒有了吧?為什麼不放手一搏?記者問妳的時候怎麼不趁機把事實抖出來?如果小步真的是為了沒考上的篠塚,而對西館高校有所依戀,她就更應該扭轉她的立場才對。


當然我知道光是像我這樣講講很簡單啦,如果我是小步那種處境,我還會像我希望的那麼勇敢嗎?假如我做不到,我會至少不要像小廣那樣。愛海幫聚在一起討論暑假去別墅時,被同學爆出受愛海威脅的事情,小廣竟然沒有逮住機會當大家的面說出愛海的秘密(愛海幫會不會相信不是重點,更何況已經有兩位同學動搖),也沒有認清這樣會扯自己後腿的團體根本不能再待下去,以死明志代價是大了點,但是完全可以想像她不想再像小步那樣被愛海欺負的心情。


每一集結尾的劇情都好像是快要有轉機,可是看到下集預告後,馬上就知道不是那麼回事情,編劇又讓劇情倒退嚕,把觀眾玩弄於股掌之間啊~(就像愛海對小步和小廣一樣?XD)。所以我常常被這樣幾乎是原地打轉的劇情搞得腎上腺分泌旺盛……我都快要暴走啦~最好故事的結局可以讓人大快人心,千萬不要便宜了愛海和佐古啊~


(我想我一定是走火入魔了。看到被欺負三人組搭火車去旅行,小步問說要帶她去哪,我的直覺竟然是羽鳥和園田要把小步帶去哪裡欺負…囧)


(受不了了,我要去看小螢了= =)

20070831

(續)我想搬家(準備中)

讓我們回到丁丁小站。


昨天我一直嘗試要把twitter插進旁邊功能列的連結裡,

但是twitter當然不會提供給丁丁的語法,

可是有直接blogger的喔,

看到這裡,嘴角不免揚起一抹冷笑,

果然事業做得大的就容易變成共犯結構啊~哼哼。


轉頭嘗試使用buboo,國內有為青年研發,

你可以說他是一種微型網誌,

功能類似twitter,

但是以發佈在buboo網站為主,

網頁打開簡直就是一個大聊天室嘛!


結果這個,小的不才,也沒辦法塞到丁丁的身體裡,

twitter有成功過,

可是字體太小,

如果把整個對話框放大,又會遮到旁邊的文章.....

而且除非你是VIP,不然別想加入java script;

網誌旁邊那一堆資料夾和連結管理,

也沒辦法處理太長的code,

因為我是一個沒付錢的甲級赤貧戶。

總之丁丁真是難養,

餵他什麼他都不吃,

令我不禁長嘆我家小貓的好胃口。


其實沒有titter這功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我也不是很愛碎唸的人,

可是當你發現其他人對這些小套件得心應手、如入無人之境時,

就會覺得再不搬家絕對對不起自己。


所以我得從搬照片開始。

因為自肥的丁丁相簿會擋外連。

首先,

到臃腫的硬碟裡撈出分散在各資料夾的陳年相片,

全部上傳到flicker後,

再重新改寫網誌裡的連結,

才能手動重新一篇一篇複製過去。

除此之外,各篇文章的回應也不會跟著轉世投胎,

他們...留在丁丁小站的奈何橋那裡了.... Orz。


這真是個浩大的工程,

光是想就頭皮發麻、雙手差點不聽使喚地又連上丁丁,

在無意識下接受他的奴役。

真想要一種無痛搬家法,或是鏡像搬家法,

更或是一種只要換了網址,

他就會只保留架構、圖文、回應,

但是整個靈魂就跟著置換的方法......


....那我們還要丁丁幹嘛?

---

對啊 我們要丁丁幹嘛(倒)
hanayaka 於 August 31, 2007 03:28 PM 回應

我倒是一整個懶,所以,不想搬。
imagesimpact 於 September 3, 2007 02:30 PM 回應

丁丁現在和啞虎聯手,
一起相親相愛地腦味增不足去了,
我現在處理搬家的速度雖然算是龜速,
但也還算是個夜逃屋吧(攤)。
我 於 September 3, 2007 03:50 PM 回應


20070830

我想搬家

為了工作需求,

我們這個team去google申請了一個部落格,

做為對外事務消息發佈交流之用。


我是個估狗麻瓜,

最常用的功能大概就是搜尋,

還很懶地常常只點好手氣,

其他則一概不熟。

前陣子本team為了討論方便,

在估狗開啟了共用文件和試算表,

那時我還沒有gmail帳號,

只好去申請一個。

此間J先生正好為了開發igoogle小工具到處找人測試,

於是我又隨波逐流地(?)搞定了igoogle首頁。


其實我非常苦惱。

我不是不喜歡估狗,

也承認他非常方便,

但我著實不願意在我已經「夠用」的網路資源上再去錦上添花,

對我而言,

好用的工具就是你慣用的,

熟練的步驟就已經可以省上不少時間。

除非這東西實在是個兩光:讓你好脾氣用光、時間花光。

....好比說,這丁丁小站。


使用丁丁相關服務已經好幾年,

畢竟是自己學弟,用起來多親。

結果這不成材的越來越不爭氣,

一些行銷行徑和客服態度讓我完全不想成為VIP,

早早就開始尋覓新窩,

想把網誌搬家。


可是說搬就搬,談何容易?

看上了日本網誌,怎奈我是個日文文盲;

台灣其他部落格空間,

好巧不巧都剛好有那麼一丁點沒辦法達到我要求的遺憾。

(謎之聲:那也比丁丁好吧~你在迷惘啥啊~~。謎之回聲:好吧,我懶。)

甚至找到了國外去,一度還在wordpress註了冊,

搬家之路就在浩瀚的widgets海中迷失了方向。


是的,雖然我是金星人,

其實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美術白癡,

說得一口好畫,

但真要我著手編排網誌做美工設計,

那可是會要了我的命。

wordpress
有很多好玩的可以套,這是我喜歡他的原因,

而且設計多簡單大方,

不像有些丁丁愛用者常常自行修改CSS,

一打開網誌就傷得我眼睛找可魯。

可惜還是敗在語言隔閡下,

英文介面使用起來畢竟沒那麼方便。


就在我萬念俱灰了無生趣決定眼不見為淨後好久的現在,

我不得不變成了blogger裡發文章的人。

一開始我還一直抱怨沒辦法從該網誌首頁直接登入,

還得繞一大圈先開好igoogle,

要嘛就整天掛著,

要嘛就關掉後才能登出,還要再從後台才能登入,好似被綁架。

這對本來就不是估狗blogger的慣用者而言,實在是太法西斯了。

於是偉大的領導黃小逼就夥同J先生一起幫我在首頁上設好連結,

想不到這可能是我變成blogger重度使用者的開始,

因為我竟然動念想要搬家到blogger了= =

20070826

阿嬤掰掰

外公往生後不到一年,阿嬤也在今天走了。


六年來,阿嬤的病痛不斷:從糖尿病併發腎衰竭必須隔日洗腎、漸漸地肌肉無力,連拄著柺杖都不能好好走路,終至右小腿截肢,而這還是三個星期前的事情。這次再進醫院是因為尿道感染引發多重器官衰竭。如果早知道阿嬤撐不過這一關,我一定順著她的意不讓醫生把小腿截肢,雖然任性,但又何必白白挨這一刀呢?阿嬤很怕痛的,截肢前還一直默默碎念希望自己能早點解脫。


由於種種原因,我沒能見到阿嬤最後一面,記憶還停留在幾星期前我去慈濟看她,她躺在病床上任我撫摸她細軟的頭髮。沒想到往後一忙一耽擱,就已經天人永隔。媽一直怪阿姨怎麼沒在阿嬤又進醫院的時候通知我們,坦白說我也有點生氣,但不可否認是我自己疏於連絡,電話越打越少,就這樣成就遺憾。


在助念室裡我一直回想起小時候的畫面。外婆家就在我家斜對面,我雖不能算是被阿嬤帶大,但從小覺得和她最親,當我被和我差不多高的野狗追得滿街跑,鄰居只會在一旁訕笑時,只有我阿嬤會拿出菜刀幫我報仇;當我在門口玩摔到門牙斷掉滿嘴是血,只有我阿嬤抱起我安慰我不要哭。


剛剛我爸問我我媽在哪,我說在阿嬤家,說完才意會到其實沒有阿嬤了,以後我的阿嬤家,是個沒有阿嬤的阿嬤家,再也沒有獨門蚵仔煎、紅龜粿、芋粿巧、蘿蔔糕;我再也沒辦法挨著阿嬤幫她拔白頭髮,再也沒有人在我頑皮的時候罵我「手賤」、「ㄏㄧㄠ ㄏㄧㄣ」、「哩機咧死囝仔寶」、「恩湯喔~~」了。


阿嬤一輩子沒做過壞事,個性耿直憨厚、樂天知命,讓她受這麼多苦簡直是沒道理。這樣的人上了天堂也能交到好朋友吧。希望阿嬤到天堂報到後一定要記得來看我,要是想要像以前一樣打電話給我也沒問題的唷!

20070824

「秒速五公分」主題曲:山崎まさよし(山崎將義)「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



從我今年年初在日本和「秒速五公分」擦肩而過後,

回臺灣就一直期待片商買進,

或是在電影節裡有緣得見。


隨著時間推移,

日本Yahoo!也釋出了它的第一段「櫻花抄」免費下載,

這部電影終於由普威爾引進。

雖然上映時間延後了一次,

讓我從此片在日本到臺灣上映整整等了半年,

我還是滿懷期待,

即使網路上已有流出版,

我還是堅持進戲院感受「雲之彼端、約束的場所」以來延續給我的感動。


這是後話,

因為電影下星期才公演
(順帶抱怨一下:竟然只有單廳,拷貝片是只有一支嗎?
首週晚上的放映時間只有17.55和21.00,是要折煞我們這些打卡上班的人就是了。),

屆時再來耙梳心得。


在這裡先要說的是「秒速五公分」的主題曲「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

主唱山崎まさよし(山崎將義)是我喜歡了十幾年的歌手,

當初是看黃子佼主持的某日本流行文化節目,

放了「僕はここにいる」(1998/11/11 RELEASE,日劇「奇蹟之人」主題曲,山崎まさよし主演)的MV,

清亮的嗓音,

前段輕快的吉他編曲,後半搭了鼓和弦樂、keyboard後就顯得激昂,

真是一聽就愛上。

MV也非常簡單,現在來看還算不落俗套,

而且山崎同學....真是老起來放XDD

「僕はここにいる」




「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本來是1996年映畫「月亮與高麗菜」的主題曲,

山崎桑也於中主演;

令我好奇的是新海誠怎麼會想把這首舊歌拿來當作新動畫的主題曲,

而且還和遠距離戀愛的劇情這麼搭!

簡直就是合拍到一聽到歌曲就想到劇情,

「櫻花抄」的畫面和對白就像制約一樣在我眼前重現。


電影MV


山崎本尊版MV


The 56th NHK LIVE版


「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日文歌詞:

これ以上何を失えば 心は許されるの
どれ程の痛みならば もういちど君に会える
One more time 季節よ うつろわないで
One more time ふざけあった 時間よ

くいちがう時はいつも 僕が先に折れたね
わがままな性格が なおさら愛しくさせた
One more chance 記憶に足を取られて
One more chance 次の場所を選べない

いつでも捜しているよ どっかに君の姿を
向いのホーム 路地裏の窓
こんなとこにい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願いがもしも叶うなら 今すぐ君のもとへ
できないことは もうなにもない
すべてかけて抱きしめてみせるよ

寂しさ紛らすだけなら
誰でもいいはずなのに
星が落ちそうな夜だから
自分をいつわれない
One more time 季節よ うつろわないで
One more time ふざけあった時間よ

いつでも捜しているよ どっかに君の姿を
交差点でも 夢の中でも
こんなとこにい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奇跡がもしも起こるなら 今すぐ君に見せたい
新しい朝 これからの僕
言えなかった「好き」という言葉も

夏の想い出がまわる ふいに消えた鼓動

いつでも捜しているよ どっかに君の姿を
明け方の街 桜木町で
こんなとこに来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願いがもしも叶うなら 今すぐ君のもとへ
できないことはもう何もない
すべてかけて抱きしめてみせるよ

いつでも捜しているよ
どっかに君の破片を
旅先の店 新聞の隅
こんなとこにあ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奇跡がもしも起こるなら 今すぐ君に見せたい
新しい朝 これからの僕
言えなかった「好き」という言葉も

いつでも捜してしまう どっかに君の笑顔を
急行待ちの 踏切あたり
こんなとこにい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命が繰り返すならば 何度も君のもとへ
欲しいものなど もう何もない
君のほかに大切なものなど


「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中文譯詞:

究竟還要再失去什麼 我的心才會得到寬恕
到底要痛到什麼程度 才能夠再次見到妳
One more time 季節啊 希望你別轉變
One more time 與妳嬉鬧的時光啊

發生爭執的時候 每次都是我先讓步
這種任性的個性 卻更加地讓人憐愛
One more chance 被記憶絆住
One more chance 無法選擇下一個地方

無論何時都在尋找 希望能在某處找到妳
對面的月台 小巷的窗戶裡
明明知道妳不可能會在這裡
如果願望能夠實現 我希望馬上到妳身邊
如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我會賭上一切緊緊擁抱妳

如果只是為了排遣寂寞
應該不管是誰都無所謂
但是在星辰要落下的夜晚
我無法對自己說謊
One more time 季節啊 希望你別轉變
One more time 與妳嬉鬧的時光啊

無論何時都在尋找 希望能在某處找到妳
就算在路口 在算在夢中
明知道妳不可能會在這裡
如果奇蹟會發生的話 希望馬上能讓妳看到
全新的早晨 從今以後的我
還有過去說不出口的「喜歡妳」

夏日的回憶在腦中盤旋 突然消失的悸動

無論何時都在尋找 希望能在某處找到妳
在黎明的街頭 櫻木町
明明知道妳不可能會來這裡

20070820

A piece of concert, a piece of mine **陳綺貞演唱會20070819場(附歌單)**



要不是因為我連聽兩場,

我想我沒有餘力,

也不願意搶在綺貞換歌的每一秒空檔裡,

寫下這份歌單。


這兩個晚上就好像懸在夢裡一樣,

因為嗨過頭導致上班的今天一整個無神…

又或者是夢還沒醒吧。


雖然已經看過一遍,

但是當白色紗幕緩緩向右拉啟,

綺貞還沒出現,我就已經哭了。

第七排的震撼力還是大過第十六排很多很多啊!


整個演唱會的曲目編排是逆向操作的,

前半場的曲子輕輕柔柔,全是慢歌,

這樣的安排讓我更快沈澱、更加專心;

各種樂器次第加入綺貞的音樂,

所以前半場這一整套,

幾乎都是重新編曲。

那一首首陪了我快十年的歌啊…

回憶就此鋪展開來。


第二次爆淚是看到「失敗者的飛翔」投影襯底文的時候。

連同「PUSSY」演唱會,

這些文我應該是第三次看到,

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忍住淚水,

就像第一次看到那樣地決堤。

不只是因為這些文章訴說著人們的恐懼與勇氣,

更重要的是如果以後我緣著什麼事而不得不有所動搖的時候,

我會記得「失敗者的飛翔」這首歌曾經這麼服貼我的心情,

就像我一直鍾愛的、彷如進行曲般的間奏,

提琴的撥絃總是激勵著我。


接近演唱會中段的時候,

便開始一連串驚喜。

首先是一首法文歌「La Javanaise」,

我一邊驚訝怎麼這麼柔軟好聽,

一邊懷疑我的法文到底學到哪去了XDD

歌曲接到了「一起去巴黎」,

一張張投影在後牆的巴黎剪影,

嘿,你還記得嗎?我們也說過要一起去巴黎的啊。


後半場搖滾的靈魂甦醒了,

我知道你們都是ROCKER!

綺貞的配件老讓我覺得很女王,

可是和歇斯底里的Sentimental Kills就是超搭。

隨後電吉他效果器的迷幻氣氛讓整個場子爆了,

是「躺在你的衣櫃」吉他/搖滾版!

這首在五年前「吉他手」演唱會中貴為開場曲的歌,

果然不負眾望再度引起高潮。

曲子結束後只有一點點空檔,

綺貞馬上清唱起「煙火」的副歌,

這首我初初聽見就深愛不已的歌,

忍不住激動從頭到尾唱和。

每每唱到「溫柔」那兩字特高的音時,

站在舞台中間的綺貞就拉長拉高了她小小的身軀,

她真的是用生命在唱歌啊。


在同樣激情的「self」之後,

傳來不太熟的前奏。

我還在想是不是校長要出來的時候,

聽出來了是「Ocean」,

當場就失聲尖叫XD

這首歌我對於她的喜愛不下於「女明星」,

可是KTV裡怎麼沒有~~~


相對於前面打雷閃電狂暴的意象,

雨後的彩虹出現了。

綺貞輕輕唱起「子夜二時,你做什麼?」

我又再度叫出聲來,

很高興綺貞選唱這首收在陳昇第二張專輯裡,

幾乎不為人知的歌曲。

就這樣一直揪著心聽完綺貞獨唱的前半首,

校長便拿著白色氣球從舞台下冉冉升起。


明明這時候我已經被這首歌搞得超憂鬱了,

校長還對綺貞上下其手 = =+

更別說他惡搞小虎(「我知道這句話(我愛你),有人曾對你說。」),

還送小虎一朵玫瑰了。


送走校長之後,

搖滾的感覺又回來了,

弱起的「等待」讓我耳目一新,

終於在「讓我想一想」時,

大家總算站起來了。

可是前奏間奏跳啊跳的這一段,

怎麼這麼像阿信啊XDD

我喜歡綺貞這樣安排曲目,

把大家的情緒一波一波往上推,

當你以為,ㄟ,是不是就這樣了?

沒有!沒有!還沒有!

下一首歌只會讓你更嗨,

下一首歌只會讓你更不想回家!


綺貞綺貞,

我不會忘記這個和妳一起度過的夏天,

是的,我會記取這個溫度,

把它好好收藏到冬天取暖。

不只這個冬天、不只今年,

深藏這份單純而美好的感動,

我會全部記得。




**歌單**
OPENING 投影影像。綺貞的生活片段。
「改變之所以美麗,是因為那是我們存在的證明」。

1.九份的咖啡店

投影:夜晚的草地,有螢火閃爍。綺貞一身白紗長裙曳地。

2.情歌

投影:散落照片、電話機、紙條的土地,螞蟻爬過去。

--換場--

捲毛出場,加入鼓聲。綺貞走到台中間,褪去曳地紗裙。投影:沙漠景象。

3.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

綺貞說:大家晚安。

王雁盟和小白出場,加入手風琴和另一套鼓。投影:城市剪影。

4.我親愛的偏執狂

--換場--

加入弦樂組和陳建騏的keyboard。

5.躺在我的衣櫃(Tango版)

加入小虎的吉他。

6.小塵埃

7.還是會寂寞(慢歌一)

其實這應該是慢歌一吧,因為後面投影的影像一直出現馬路上的「慢」字。XD
間奏的時候,小虎一直用左手打著拍子,像在指揮一樣。

綺貞說:Hello,接下來我要唱一首去年寫的新歌,覺得自己很幸運,可以很
安靜地享受音樂和創造出來的美,有些人卻深陷生活的泥沼中。我一直很想為
這些人做些什麼,看到天空有想飛的渴望,所以寫了:

8.失敗者的飛翔

投影有PUSSY徵文襯底,以「rebirth is a piece of summer」作結。
加入林羿妏BASS。

9.80%完美的日子

投影是摩天輪。

10.黑眼圈

綺貞說:接下來唱比較少聽到的一首歌,為了準備練新歌,已經唱很久,希望
可以帶給你們全新的樣子。這首歌說的是我們身邊的一種關係。

11.倔強愛情的勝利

12.La Javanaise

13.一起去巴黎

14.溫室花朵

--換場--

打雷閃電效果,奇哥出場。
所有樂手戴上化妝舞會式的眼罩,綺貞左手加戴附流蘇露指紅手套。

15.Sentimental Kills

16.躺在你的衣櫃(guitar版)

17.煙火

18.Self

19.Ocean

投影:雨後出現彩虹。

20.子夜二時,你做什麼?

陳昇出場,與綺貞合唱「子夜二時,你做什麼?」。

陳昇從西裝內口袋拿出一朵紅玫瑰給小虎,插在吉他上。

陳昇獨唱:然而(校長抱怨:啊你們都不讓我講話的喔!)

21.女明星(與校長合唱,途中校長bonus兩句「鼓聲若響」。)

22.等待

開始了嗎?骨子裡是ROCKER!你們怎麼還肯坐在椅子上?

綺貞說:繼續。

23.讓我想一想

綺貞說:還有人坐著嗎?

24.吉他手

25.最初的起點

--換場--

投影影片:PTT安全帽事件。綺貞出場。

綺貞說:樓下有人戴嗎?(大家紛紛戴上安全帽。)那台上也要戴喔。
這是最後一首歌了。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們一起出發吧。

26.旅行的意義

--安可--

台下有人喊:綺貞,我愛妳!

綺貞說:你在哪裡?不管你在哪裡,我也愛你。...一定要再唱嗎?

27.和你在一起

綺貞說:謝謝你們讓我任性地盡力去做我最愛的事情。

28.漫漫長夜

投影出綺貞爸爸給綺貞的小紙條。片尾最後寫:
a piece of sunner, a piece of you.
PEACE

眾人獻上七夕花束,綺貞熱淚盈眶。

--再度安可--

綺貞說:這幾天因為颱風來,在表演之前很擔心。我們決定活動如期舉行,
不能被天氣影響、打敗。前天、昨天,都謝謝你們來。我這整個夏天只有一
件事,這真的是我用全部的生活、生命在做的。我要謝謝台上的這些樂手。

你們很喜歡看台上的人掙扎!人生只有一次,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從頭再唱
一次,可是人生只有一次,我也想像沒有明天一樣地唱下去。我只要給你們
的,我就會發現我獲得的更多。

我會永遠記得努力做好一件事的夏天。

好啊好啊,唱啊唱啊,誰怕誰。

我也愛你們....你們就隨便坐吧,反正....(由於已經暴動,後面聽不清楚XD)

29.微涼的你

--三度安可--

綺貞說:會唱啦會唱啦。

30.會不會

--END--

---

剛好這一場我也去看了
好不容易買到這場加場的票
妳寫的滿深入 完整
我想我目前寫不出 像樣的文了
關於綺貞的

嗯 所以感謝妳 寫出這一篇
讓我可以回憶 那時讓人感動的畫面
與 綺貞的音樂。

▒ Jackie ▒ 於 September 7, 2007 05:15 AM 回應


謝謝你來看這篇網誌,
我可是在黑暗中不停做筆記啊~XD

雖然我的確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忘記,
才會這麼詳細地去紀錄這點點滴滴。
即使你已經寫不出隻字片語,
但是我想關於你自己的、和綺貞一起擁有的這些夏天記憶,
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而且任誰也帶不走的。

你也會有你的花朵,自己盛開。

我 於 September 9, 2007 12:35 PM 回應

20070817

莫比斯環般的「不能說的‧祕密」



聖帕颱風就要到台灣門口了,

外頭風雨時大時小,

待在辦公室一整個無心上班,

頻頻上網關心陳綺貞演唱會到底開不開,

不如順便整理一下「不能說的祕密」的「真實情節」。


平心而論,

這部電影除了部分剪接有點凌亂、鏡位稍微賣弄,笑話也不好笑之外,

好像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了,

看到這樣的劇情我還有點驚喜,

如果你願意忽略罷個的話。

尤其是小桂的演技騙走了我好多眼淚,

周董的演技在前半段堪稱自然,

後面就開始做作,

只能說傑王子不適合走悲情路線。

片中的制服真是超好看,

乍看之下會覺得好熱XD,外套的白邊也有點礙眼,

可是女生的長短裙和灰毛衣、黑圍巾都十分有氣質,

領結和領片則很別緻。

不過有點可惜了李屏賓的攝影,

我本來十分期待能看到他幫陳英雄掌鏡時的那種色澤和取鏡。


在進戲院前,

我忍了近一個星期不去電影版踩雷,

安比我早看完,

還一直跑來跟我說祕密祕密,

一副要在我面前爆雷的樣子。


安似乎已經熟讀電影版眾對這部電影的批評與想像,

當然這部電影的罷個之多自不在話下,

緣著這些罷個,

我們根據可能是電影版版友們相互討論的情節,

再嘗試編造出比較沒有罷個的故事。

(後來發現很難,簡直就是沒完沒了的莫比司環啊~)


小雨每次到未來的時間,都是20年後的當天,

比如說,畢業典禮就是畢業典禮那天,只能整整20年。

所以葉湘倫在畢業典禮晚上去舊琴房彈琴,

應該只能回到20年前畢業典禮那一個晚上,

不是白天,小雨也不應該在教室裡(她被同學排擠,已呈休學狀態)。

其次,穿越時空之後,

只有第一眼看到的人才會知道自己的存在,

其他人都看不見,

因此假如那個一身髒灰的小子是葉湘倫,

那他必然不可能出現在畢業團體照的中間,

因為只有小雨看得到他啊~

其他同學應該會覺得空一個在那很怪,

更別說還被照相機拍下來了。


那會不會是,

這個男生根本不是葉湘倫,

而是另一個和葉湘倫長的很像的人?

那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像?

因為他是葉湘倫他爹(以下簡稱葉爸爸)。



葉爸爸在一切都沒發生之前認識了路小雨,

兩人共譜戀曲,

不料小雨懷了孕,

葉爸爸竟然在拍完畢業照後一走了之、杳無音訊。

小雨的心情日漸不穩,

精神大受打擊,有幻想症傾向,

以為自己可以穿越時空到20年之後,

時常向葉老師(黃秋生)傾吐心事。

這時她是確實得病,

因此片子前面可以說是路小雨的白日夢。


小雨後來生下了葉湘倫,

交給葉老師撫養(葉湘倫是從這時候才開始叫葉湘倫),

這也可以說明為什麼葉家沒有母親的照片,

葉湘倫也遺傳了母親的音樂細胞。


好了,

可是以上無法解釋為何葉湘倫會跑去路小雨她家,

那表示他和路小雨的經歷確實存在,

並不是小雨的幻想;

也不能解釋為何葉老師會給這個被託養的孩子取名湘倫--

這個名字出現在「secret」琴譜後頁,

也就是葉爸爸和葉湘倫名字長一樣?

這當然不可能,

因為真正的葉湘倫真正的爸爸也姓葉的機率實在太低了。


於是我們只好這樣想:

路小雨在發病之後,成天臥床,

靈魂出竅逆轉時空去到未來,

發現了一個人長得跟她的戀人一模一樣.......


那怎麼可能小雨會沒有意識到這會是他兒子(因為她知道葉湘倫是葉老師的兒子),

而且為啥我們又落入了穿越時空的迴圈啊XDD



所以才說是莫比司環啊~~~

難怪連安這個科幻魔人也受不了,

早早打退堂鼓喝下午茶去了。


20070815

20070814

你說你想退學,

就算課已經修完了,

幾乎是只剩下做完實驗、寫完論文就可以口試的地步,

也不願意多花一秒鐘和你的指導教授相處,

或是先休學一年去當兵,

回來再換指導教授把論文寫完。


你說他很情緒化,

你摸不清楚他的脾性,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你做什麼,

從來不主動和你聯絡,也不瞇挺,

只會一直要你做各式各樣的實驗,

明明是已經差不多接近口試的進度,

卻在研二的暑假被要求全部重做。


我很同情你,

也在電話裡試著要你振作、幫你打氣,

卻也不免暗自覺得:

真是一報還一報,一物剋一物。

這個老師現在對你做的事情,

不就和你當年對我做的事情一樣嗎?

打電話都不接,避不見面,

等找到人後劈頭就說要分手,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是什麼理由。


你說你對老師太好,

從來都逆來順受,

所以現在才被予取予求;

我才想說,

世界上被像你那樣對待,

還肯接你電話的人,

大概只有我了。


有人曾問我相不相信因果,

也許這並不算是,

但是現在我相信有。

20070813

聽見王宏恩的月光




我知道沒有附音樂檔,會讓這篇文章一整個乏味,

但是我一定要記下來我第一次從廣播聽到這首歌時,

我是多麼激動地熱淚盈眶。


整首歌只有吉他清淡伴奏,

襯得人聲悠揚,好像就在你耳邊彈唱。

高音有點微微拉不上去的轉折,

揪著我的心。

開始用聽得出來的歌詞去尋找歌名和演唱者,

終於得知是王宏恩的月光,

這首歌其實小有名氣,

希望我現在才認識它,還不算太晚。


我對星光幫不熟,

在這搜尋的過程中,我非常害怕它是星光幫的新歌,

因為氣質太像啦!!(這樣我好像抬舉了星光幫XDD)

結果還真的,在我慶幸自己還是非主流的同時,

同時也發現潘裕文在PK賽唱過這首歌。


這首月光,另外有布農族語的版本,

是「等待飛魚」的主題曲。

王宏恩說,當他要離開部落出唱片時,

他阿嬤送他一顆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的月亮,

要他無論遇到什麼困難,

都要抬頭看一看月光,就可以得到安慰。




月光 王宏恩
作詞:王宏恩/卡菲爾 作曲:王宏恩
(收錄於王宏恩「走風的人」專輯)

清清的河流 靜靜蜿蜓在妳的雙眼
妳的微笑牽動著漣漪 盪漾在湖面
青青的山脈 緩緩起伏在妳的眉間
妳的沉默牽動著晚風 輕輕吹過我耳邊

妳是深山百合花 默默綻放不說話
搖擺山風最輕柔的撫慰 仰望滿天的星光
深山的百合花 沉睡在我夢境遠方
伴著思念最遙遠的飛翔 還有今晚的月光

無聲的夜晚 微風輕輕吹拂你臉龐
黑黑藍藍靜靜的躺在 謎樣的大地上

月光在謎樣的大地上



月光 王宏恩(布農族語)
(收錄於王宏恩「獵人」專輯)

Ana tupa tu uka mita mahtu sinadan
雖然失去了依靠,我們仍要感到快樂

Asa kata tu malinaskal aupa aizag a buan
因為我們還有月亮

Ana tupa tu uka mita mahtu kanadan
雖然失去了立足的地方,我們仍要感到安慰

Asa kata tu malisvala aupa aizag a bunun
因為我們仍有企盼

I sia mita tu is-ag maza mastan kaisal bun
在你的心中,依舊在意什麼

Adu aiza sipu-gulun mita tu is-ag
在你的心中,已然遺忘什麼

Mais sadu kata buan maza mita iliskinan
當你抬頭看著月亮,是否還有感動?

Mailian-tagus naitia tu sin-hasam
祖先說過的話,是否還在你的心中?

Adu aldikusun nin ta
是否還在你的心中?


20070810

我熱切地希望能在消失之前得到信仰**陳綺貞20070804簽票會**




就像有些媒體說的,

陳綺貞辦這個簽票會,

為的是謝票,而不是催票。

台北場在開賣當天就早早售完,

我猜連她自己也沒想到,

在簽票會宣布的那8/19台北加場,

也在開賣後四小時賣光光。




綺貞要大家帶自己的夏日回憶相片貼在巡迴的看板上,

我帶了小兔和拖羅在大通公園前拍的照片,

後面寫了給綺貞的一段話。

可是照片在簽完名後馬上就被貼到板子上了,

綺貞要等到9月在台中巡迴完之後,

才會聽到這些大家想對他說的話。



簽票的場地在國際會議中心,

原本綺貞的心意是想讓大家避暑,

沒想到也順便躲過一場午後雷陣雨;

令我想起吉他手演唱會簽票時,

大家夥在站前三越頂著大太陽,

汗水皺濕票的情景。



綺貞在簽票前清唱了「失敗者的飛翔」和半首沒公開演唱的新歌,

後者非常清靈好聽,

我一邊聽一邊出神想著:

這女人怎麼總是可以想出這麼不俗的曲調,

根本從來就沒聽過卻又似曾相識般地貼合我心。

歌詞大致如下,...的部分是聽不清楚的:

「...是否一如往常,需要我在...午夜發光,

你是我小心維護的夢,

我疲倦地享受著誰也不能代替你的孤傲,

是我疲倦流浪的太陽,

我熱切地希望,能在消失之前得到信仰。」



幫所有人簽完名後,

綺貞又清唱了一小段(是After 17嗎?我竟然忘了 T□T),

還和留到最後的同學們用拍立得拍了張團體照,

於是我和綺貞在這個夏天的記憶,

就這麼又多了一筆。


20070808

澎湖進度20070808

14人座大船實在太熱血了,

令人想要報一下現在澎湖行的進度。


昨天在看澎湖版版友的遊記時,

發現他提到了吃早餐這件事,

這才驚覺澎青並沒有提供早餐,

而我是個懶人,

覺得睡醒就應該飯來張口.....

不是啦,是覺得有人幫忙搞定早餐也挺省事,

如果住澎青的話,我就會想要好好吃遍名早餐,

這樣吃完可能已經可以準備去買名午餐...


於是大家(某華除外)商量後,

決定改訂民宿,

住宿的總預算會貴個四百,

可是有機場接送和三天早餐,權衡之下也覺得還好。

於是目前改訂這一間:居山水岸


民宿主人很妙,彷彿會國樂?

還送外海環遊一圈???

雖然在南邊,離馬公市中心有段距離,

但我看上的就是他幾乎一出門就是沙灘啊~

附近也有一些古厝,

方便大家拍夏季新裝型錄(?)。

20070801

澎湖交通試算表之要不要撇下小黑

其實最近有好多東西可寫,

五月天的演唱會啦、夏季日劇的推薦啦、 上訴金管會的保險事件啦,

還有一些看星星的心得。

但是也許因為溽暑難耐,也許因為日漸疏懶,

一晃眼半個月沒新文章。

在此不免拿個隨筆來墊檔,

畢竟最近鎮日都在張羅這事—中秋節連假到澎湖一遊。

這次的成員是小蘭、淳雅、某華還有我。


本來想開小黑(某華的坐騎)去,所以才有這試算表,

後來發現回來的船班太晚,

再開回台北恐怕要在高速公路上看月亮,

因此還是選了高鐵或台鐵。

怎奈人算不如天算,

拍板定案的隔天驚傳25號回程的機票只有早上八九點的,

於是緊急調整行程變成21號星期五就直飛澎湖,

玩到24號再坐船到台南,住一夜隔日回台北。


因此這表當場只能做參考,

在此以資紀念。



澎湖交通試算表之要不要撇下小黑


方案一:搭高鐵

搭高鐵去台南(高鐵車票單程每人1350元,四人5400元),租機車一天300元,一人150元。往澎湖船票單程1000元,四人4000元。澎湖機車價格混亂(其實是我腦筋混亂XD),有分本島和離島。先抓一天一台200元,即一人100元,三天300元。回程坐飛機,一人1900元(那幹嘛不直接都坐飛機)。

也就是,本方案來回每人需負擔4700元。


方案二:搭台鐵

搭火車去台南(火車車票單程每人741元,四人2964元),租機車一天300元,一人150元。往澎湖船票單程1000元,四人4000元。澎湖機車一天一台200元,即一人100元,三天300元。回程坐飛機,一人1900元。

也就是,本方案來回每人需負擔4091元。


方案三:開小黑

開小黑去台南(油錢、過路費共預計800元,一人200元),不用租機車。往澎湖船票單程1000元,四人4000元,小黑2820元,一人負擔小黑705元。到澎湖還是可以租機車,不然小黑到離島要買船票。澎湖機車一天一台200元,即一人100元,三天300元。回程依然坐船,不然小黑會變澎湖人。往澎湖船票單程1000元,四人4000元,小黑2820元,一人負擔小黑705元。開小黑回台北(油錢、過路費共預計800元,一人200元)。

也就是,本方案來回每人需負擔4110元。

以上,算錯請回報,謝謝~

20070720

這才是真正環保袋 <<阻止地球暖化,拯救北極熊>>

月亮設計了一款帆布環保袋,

袋子上的北極熊差點要從融化成小小一塊的冰山上跌到海裡去,

只好緊緊抓著袋子把手。

只要一提起手提袋,

就好像能稍稍將北極熊從全球暖化的地球裡解救出來似的。



圖片出處:lych(漏斗兄)設計吐苦水

雖然環保袋和全球暖化間不見得真的有什麼因果關連,

但我深深覺得這樣才是明明白白在彰顯並提倡環保意識。

袋子上面寫「我不是個塑膠袋」固然很好,

不過「限量」這種事情本身就非常不環保,

環保袋應該是要被拿來重複使用的,

看看這個地球的多少地方花了多少成本在這個限量的環保袋上。


月亮的北極熊環保袋是拿來販售的(不限量喔~),

但他完全不以賺錢為目的,

每買一個袋子,還捐40元給荒野保護協會

他說了一句讓我很感動的話:「 如果你已經有在使用環保袋,那你就不需要再買這個袋子。」

衝著這句話,我就算有環保袋我也會去買啦~~


哪裡買? 六角咖啡:台北市劍潭路2號:02-2885-6008:周二至周日13:00~22:00
月亮的設計公司:八角設計

20070716

這兩天

菩薩在我的左手腕下方內側,

留下了記號。

我以為菩薩會藉這個傷口認得我,

就好像新生註冊一樣,

在我的身體上蓋了個章。

當我需要的時候,

可以在茫茫人海中及時找到我、看護我。



但是晚上我還是喝醉了,

因為加了可樂太順口,

不知不覺喝掉的VOKDA大概有200ml吧我想。

等到發覺想吐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連跑到廁所的力氣都沒有,

只好吐在地上;

當然也沒力馬上清理,

好不容易爬上床,

竟然又吐了兩次,

隔天起床看到後真是覺得彷彿一場浩劫,

大概像十隻綺奇一起吐吧。



距離上一次喝到吐,

大概有四五年了,

我一向很節制不會把自己搞到這個境界,

頂多喝到隔天宿醉,

已經是我最大容忍的不舒服極限,

沒想到這次搞到整個週末都不對勁,

呼吸急促的症狀一直到星期天下午和安去了貓薄荷後才稍微好一點,

直到現在頭都還漲漲的、胃也隱隱作痛。

而且昨天還是失眠了,

不敢再喝酒,

酒精也沒有殘存在我體內讓我好睡。



和熊老大還有安提起那件事的時候,

我發覺自己已經慢慢平靜了。

對於事情的結果,或者該說是我想像的結果,

因為一直以來都有心理準備,

所以並沒有太大震驚。

我只是難過,

人的命運果然是會一直重複的,

即使是我要自己一再小心,

卻還是不免重蹈覆轍,

那些太容易承諾的、

太容易給予的、

太容易相信的、

太容易交付的,

難道都不是真的嗎?



這個被香爐燙傷的傷口透著淡淡的紫色,

到了隔天就不再發疼,

是不是它終究有一天也會消失,

我得努力回憶才能想起,

我第一次去龍山寺拜拜,

菩薩在我身上留下的記號。

---

改喝紅酒和牛奶吧。

我是豪哥
於 July 16, 2007 11:58 AM 回應

這...一起喝不會拉肚子嗎?豪叔?
我 於 July 16, 2007 12:37 PM 回應

呃…沒有要一起喝,兩者擇一即可。

要一起喝我了不反對,看看能不能調出
新口味的飲料?而且牛奶也顧胃啊。

嗯,期待調出新飲料…:p

我是豪哥
於 July 17, 2007 10:14 AM 回應

20070710

惡從腦中生

上星期在巴斯那邊看到一個包藏禍心的測驗,

把你的名字輸入後,

就可以知道你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我家貓的腦



誰來告訴我一隻貓要學個啥?

應該滿腦子都是休吧~


而小的我渾名眾多,

姑且就用fayecheer這個名字試上一試:



這是怎麼回事情?

被惱怒和謊言團團圍住也就算了,

為什麼中間充滿H啊~

而且這H,還跟等量的「友」並排著,

莫非這是預言我即將......

不,我絕非這種人啊~是我「友」的都知道啊~~XD


但是這遊戲似乎有過人之處,

用你最常用的名字最為神準。

和小蘭玩了一下午,

她每個名字都有「欲」,

最常用的那個名字最多。

身邊的人全拿來當檢索值輸入,

玩到安同學時,

當結果顯現的那一刻,

我差點要對著螢幕膜拜起來,

懷疑日本人是不是利用這個網站放木馬程式,

迅速到你電腦硬碟分析和這個名字有關的種種,

或是更高杆地經由滑鼠鍵盤探索測試者的腦波,

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準的結果啊~XDDD


安同學的腦袋:


20070704

用一個祕密交換

這可奇了,從小到大我好像不停被啄木鳥光顧的樹木般,

總是有各式各樣的朋友對我訴說許多祕密,

而且都要我不要跟別人講。


絕大部分的情況,我非常守口如瓶,

彷彿從來沒聽過這些事情,

懷抱著他們祕密,

直到彼此失去聯絡。

祕密們有時候會被釋放,有時候就變成樹的養分,

消失在我的回憶裡。


如果同一隻啄木鳥光顧的次數太多,

我也是會煩惱的。

最近一直受到某隻啄木鳥的關愛,

常常覺得祕密都快滿出來了,

對方卻優哉游哉,

似乎把祕密埋在我這裡,就會顯得比較輕鬆。


於是我想用一個祕密交換。

即使是只有一個也好。


但是其實你知道我超多秘密的,對吧?

關於那些和星星有關的事情,

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你總是用微笑帶過,

好像又多了一個祕密那樣地神秘。

20070629

陳綺貞 2007 **A piece of summer**演唱會 台北場一日完售



說是說完售,其實8/17這天,看起來還餘下兩個位子。

可是搞不好點進去,跑完結帳流程,

年代系統會跟你說,你的座位已經被人選走喔~ = =


這就是昨天票券一開賣後,

我不停鬼打牆一個小時的寫照。


首先是12點還沒到,

網路就大塞車。

這只證明了一件事情:小七的i-bon偷跑。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隨後在PTT的cheer版就有同學自陳他還沒到12點就在小七買到了票。


塞了幾分鐘,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

已經有人購票成功了,

可是我想訂的位子在我跑完結帳流程後才說位子被人訂走,

約摸12點半時,我決定不要再試2M區了,

轉到3樓買16排的票,一試中的。


所以熱門演唱會我應該不要執著於前面的位子嗎?

那2M區一直當機似的出現的那五個不能訂的空位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底,年代化劃位的邏輯太詭異,

竟然要等你信用卡號碼都打了,

才跟你說沒位子。

如果他堅持這套流程,

就應該一視同仁讓一被點選的位子就整個hold住,讓別人不能再點,

三十秒沒有進入結帳頁面、再清出座位,

哪還有大家來比比看誰結帳比較快的道理?

這樣比誰比得過售票端點啊~

因為端點是付現金的,幾乎是選完位子就列印,

少了輸入信用卡號碼這道手續。

這對於在自家用網路購票的散客們很不公平。


雖然抱怨很多,

但還是買到票的我應該要覺得慶幸了。

完全沒想到綺貞會在沒發片的情形下再開演唱會,

消息公佈到上網開賣,大概只差兩天,

完全沒有宣傳,

她只花一天的時間就刷新了自己前一回「花的姿態」台北票券三天售罄的紀錄。

台中中興大學和台南成功大學都還有票啦~

不過還是很希望綺貞能在台北加場,

演唱會是星期五和星期六,

那是是不是為星期天留下一個伏筆呢?

我衷心盼望著~


「陳綺貞2007 台灣巡迴演唱會 A Piece of Summer」


紀念一下,一片綠油油~~



---

森山直太朗輸了(其實從沒想比過..)

也只有恭逢搶票的盛況

才能體悟黏殆售票系統的愚鈍
小蘭 於 July 2, 2007 10:43 PM 回應

20070626

求婚大作戰。。。如果我是吉田禮

我還沒看還沒看!

趁我還沒看最後一集以前,

讓我說說對「求婚大作戰」的想法。


首先呢,我是多禮派的,

在PTT的日劇版開賭盤時,

毫不猶豫地下注多禮這一組。

我得等到週末才有空看完結篇,

如果這部戲隨隨便便給我逆轉,沒處理好的話,

在我心中馬上會從90分變成60分。


在前十集健三不停回到過去的鋪陳裡,

我深深可以感受到,禮為什麼會接受多田的求婚,

如果我是吉田禮,

我也會把對健曾經有的好感好好收藏在心裡,

牽著多田老師的手迎向新的人生。


之前,禮對健說:「健三你什麼都不明白。」

大家都很疑惑為什麼禮會說出這句話,

其實是因為禮比健更早就做了時光旅行,所以她知道一切.....
(以上亂入XD,如果要KUSO,我就會這樣編)

但我認為禮覺得健三不明白的是「事情已經不能挽回了」,

而非「健三你不懂我的心意」。

當時禮已經和多田幾乎論及婚嫁,

如果就此逆轉和健三在一起,

那和禮交往兩年的多田情何以堪啊?

這對多田並不公平。

當然你會說感情的事情,喜歡比較重要,

沒什麼好不公平的,

可是禮答應了多田的求婚,就表示她已經把健放下了,

甚至於,再也不叫他健三。

尤其第十集裡,多田對禮說他並不特別想知道禮的過去,

重點是兩人以後就會在一起,

而且現在的這個禮不正是由以前的禮一點一滴累積而成的嗎?

這番話震撼了禮,如果我是她,一定也會非常感動。

反觀健三那小子(雖然禮並不知情),

一直執著於回到過去,試圖改變最後的結果,卻苦無成功;

對照吉田的話,就可以知道健和多田的反差,

和禮為何會被多田打動。


而且觀眾和健的視角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每隔一段時間健回到過去,

每次回去的情緒是連貫的,因為他只利用婚禮時間回去。

全部的現實,也就是目前我看完的這十集日劇,都發生在幾小時的時間裡而已。

可是禮他們不一樣喔,

兩年前跟我青梅竹馬,看起來也喜歡我,我也跟你說以前喜歡你,可是你啥都沒講。

兩年過去了,我被求婚了,你又來抱我,這是怎樣,誰會接受啊~~~

在禮的眼中,健一定是情緒不穩的人,一下要這樣一下又那樣,

禮和多田在一起的這一兩年,說不定健已經漸漸疏遠,

這哪是回去幾個小時可以彌補的?

人家小鶴花了至少七八年才和繪理在一起啊~


我是覺得這部戲的重點在於「過程」:

健這個人一直沒辦法說出真心話,那他到底有沒有學到什麼?

希望他這次的不坦白,能換到下一個女孩和他自己的幸福。

教堂妖精讓健回到過去,

一開始可能真有那麼一點讓他把禮追回來的用意,

但是看到後來,我想妖精是要讓健學習,

他要學到,既然沒膽,就要勇敢祝福。

其實以劇情的編排來看,我真的不覺得健有多喜歡禮,

頂多就是一種需要,因為這人從小在我身邊,所以我習慣。

禮小時候一定也是這樣,可是有人要追她的時候,她就有得比較了。


最後說一下我認為的一個隱喻,

就是教堂妖精每集都會對健說的:

「說出你的願望吧!否則不會讓你如願!」

接著健就會說:「哈雷路亞,嗆司!」

這說的似乎下一個回到過去的指令,

我卻認為妖精其實在引導健對禮表白,

也就是當著禮的面,說出想和禮在一起的願望,

否則是不會讓健如願的。

十集過去了,健並沒參透,那會不會在結局逆轉?

....

請大家不要在回應裡爆雷給我啊~~XD

---

男生的角度和女生不同。

其實健三君是一直深愛著禮的,不是出於一種需要,
只是健三講話非常不得體以及非常粗心。

這是出於一種習慣。

編劇將之歸因於太熟了,以至於熟到跟哥兒們相處
一樣。

健三並不是在婚禮的時候才確認自己的奇摸子,而
是在之前就有,比如藉著喝醉酒說、大學時代強吻
禮而被禮打巴掌、暑假放煙火本來要講,卻被多田
看著相簿看著看著就被追走了…

藉著不斷回到過去(我是覺得該編劇一定會看過周星
馳的月光寶盒),才能體悟到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每一集都是一門功課。

比如,妖精叫健三不要限入自以為是的想像結論中
結果,禮二十歲那一年,健三自己為是的跑到郵局
要求人家延長營業時間,禮則跑去他家確認心意,
(確認一次不到,不會再確認一次喔?難怪繪里跟
禮講,好像禮妳從來都沒有為了什麼事情衝過一次,
禮反駁說,有,就是國中的時候…@@;外加19歲的
最後一天,則是第二次,數一數一共兩次。@@)

當然,健三也不對啦,屬於後知後覺型,通常男生都
會給男生比較寬容態度,所以,支持健禮派的男生應
該非常多。

我一直以為這部片是給青春男女的教戰手則,不會只
給男生訊息而不給女生訊息,只是健三是男主角會比
較明顯,但,女生何嘗不能從健三的努力中去看到表
面下的另一層意義呢?

最後,第十集,我認為是最好看一集,也讓健三更了解這
個女生,網友說,小小禮笑得比太陽還燦爛,這一
句我是相當同意的 :)而第十集最後的預告就看繪里怎麼
出招了。

最後,妖精說過,永遠要相信奇蹟之門,因此,我
認為最後一定是健禮配。

另外,若我們不侷限於男女之間的愛情,其實除了健
禮多三人之外,我非常喜歡幹雄和繪里的,當幹雄出
招的時候,實在是為幹雄喝采!至於科男兄…嗯…則
少喜歡一點點啦。

最後一集,應是棒球賽的逆轉大結局,且看繪里和吉
田禮如何過招,健三如何在好友三人組的幫忙下逆轉
成功,這一定非常精采可期!

====
後記:現在回想起來,求婚大作戰似乎跟星爺的月光
寶盒系列電影有些雷同~~嗯~~突然一整個怪了
起來~~唔~

imagesimpact 於 June 26, 2007 04:59 PM 回應



豪叔啊,我還是想從吉田禮的角度來看。

在劇中的健三其實就如你所看到的,

是個只能默默付出,卻什麼也說不出口的小子。

(小鶴是個很好的對照,他在劇本結構的重要性上比幹雄高多啦~)


在禮的心中,並不存在什麼豪叔所謂的「本來要講」,

因為健三的心理機轉,她是不會知道的,

既成的事實就是「什麼也沒講」,

這就是我不贊成逆轉的主要原因。

禮也不會知道七年後的健三千方百計好幾次地回到過去就為了挽回自己,

很多健三的「努力」都是禮不可能知道的(再強調一次,禮不是觀眾,觀
眾才是全知的),

要是禮在這種情形下,

毅然撇下即將步入禮堂的多田、接受健三,

坦白說,我還怕自己因此看輕這個女人呢!


所以說,

如果我是吉田禮,

健三就只會永遠在我心裡。

我 於 June 27, 2007 11:16 AM 回應



我是認為禮應該是知道健三的心意的啦。

不太可能被強吻了、被硬抱說「我們要結婚」
還不知道,這…這…可能說不太過去。

應該是說,表達得不得體。

因此,禮小姐應該是知道健三的心理機轉(毋寧說是說心意)
,只是,為什麼禮會這樣,我是不得而知。

另外,在角色上,還是健三催促小鶴同學去追繪里回來才
有可能交往,不然,還是跟健三一樣啦(所以,回到過去
健三沒有改變自己,卻改變了科男同學和繪里同學的命運)

幹雄是這五人小組裏面最成熟、聰明、冷靜的人;在劇本
結構中是為從旁協助者的角色(對照於妖精,一個是天界;
一個是人界),所做的,不只是多放一張照片而已,偶爾
還是會給提醒,比如「對人家忽冷忽熱不好喔」;相同的
,繪里也跟幹雄扮演同樣的角色。

至於小鶴同學的多次表白卻被繪里當作是在耍寶,我就覺
得有點不忍了(如果健三變得跟科男一樣…不就變成耍寶
二人組嗎?那麼,如果禮不是跟繪里在情傷的情況下,是
否還會接受健三呢?還是跟繪里一樣,把人家的心意當作
耍寶在看呢?)

這是我不太喜歡科男的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每次健三要
表白的時候,科男同學都會出一些狀況給他,我知道科男
同學不是故意的,但…也未免太巧了吧。

畢竟說出來,還是被當耍寶,若不是健三回到過去叫他回
去追,恐怕繪里還是不會接受科男同學的追求。

所以,說出來有用嗎?

恐怕是周華健的那一首「我再也不躲了」(歌名我忘了)
能說出繪里這一對情侶的心態。

好吧,一切就等結局再說。


於 June 27, 2007 01:47 PM 回應 | | 刪除 | 設為隱藏



豪叔你說的那首是「有故事的人」吧?

健三對禮上下其手(?)這麼多次,

禮還不能做回應,

難道不就真的和小鶴倆變成了「耍寶二人組」嗎?XD

至於說出來有沒有用....

我只能說,有說有機會,

沒說就只能一直在回到過去的歷程中,不停追悔。


....耙梳了這麼多,

真的要是給我逆轉,我會翻桌啊~~~XDD

我 於 June 27, 2007 03:34 PM 回應



喔喔~~
不過看個戲嘛,不要太認真,翻桌不太好,
會影響妳的氣質。
於 June 27, 2007 03:56 PM 回應

20070625

2007台北電影節《惡女花魁》停映

今年台北電影節又再次出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策展人換了,

順便連腦袋都換了。

從選片方向到套票劃片規則 都有人抱怨,

而大家的怨言也並非空穴來風。


由於我今年還是沒有買套票,


只能對於那些漏夜排隊卻買到不能劃開閉幕片和特映場場次的影友們寄予無限同情。

不過對於主辦單位異動的場次之多也不免咋舌,

尤其在影展才開始兩天的6/23,異動的訊息已超過10項,

雖然天有不測風雲,但是這樣高的頻率,

是不是代表影節單位的調度出了什麼問題?


尤其是6/23下午,

主辦單位在官網和部落格發佈了7/08(日)20:00《惡女花魁》一片撤映的消息,

這撤得真是有點離奇,

首先,《惡女花魁》在本次影展只映一次,

也就是說,要是撤映了,影展期間就沒有別場可以當優比;

此外,《惡女花魁》是要上院線的,

這一撤,便撤出了無盡的陰謀論,

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電影節官方獨利代理《惡女花魁》的山水國際

好讓後者多賺一點。



在電影節官方遲遲沒有說明撤片原因,

連補映的影片都還是空缺的情形下,

山水自己先跳出來澄清了,

說:

「台北電影節在放映現場公告取消放映乃因片商公司考量

但此並非實情

而是台北電影節單方面作業疏失」。

還提供尚未向影展主辦單位辦理退票的影友直接以影展票兌換院線票的機會。


坦白說,

這事要不是昨日cancer報我知,

我可能會跟小蘭一樣,在不知情的狀態下跑去退票,

只好在退完票後補聲幹。


本次影展的選片個人覺得乏善可陳

(好啦,就算是青菜蘿蔔吧,可是太偏於某幾類,不夠多元化),

才看十二、三部,真是九年來的新低。

今年很多片都會上院線,真不知是不是該說英雄所見略同。

雖然當初購入的方式或管道可能或有不同,

沒辦法在第一時間知道會不會排上院線,

但事實上影展應該要更加拓展影友們的視野,

多放些老片或是片商沒有代理的片子,

搞一堆會上院線的片子來,是沒有必要的。

很多人都是衝著《惡女花魁》才在票開賣時一早去排隊,

現在莫名取消,無異一整個囧。

(最囧的可能是小蘭,她除了很雖跑去退《惡女花魁》的票外,也因為《河童之夏》取消放映,因而在看完影展才開始第二天的《花之武者》後,就提早結束了她的台北電影節)


電影節官方到現在還是沒有給個說法,

金馬影展在取消或更映任何場次時,都會說明理由,

絕大部分是拷貝未到,

像《惡女花魁》這次不明原因的例子,還真是前所未聞。

畢竟我們是花錢買票的人,

請主辦單位說明一下,不過分吧?

主辦單位甚至有必要另外張貼一份

關於山水國際願意以電影節票換取院線票的公告,

放在此次電影節官網、部落格,以及所有活動場地,

最好還能寄發電子報,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每天跑影展部落格,

更何況還是去文章回應裡發現可以換票的事。

這次主辦單位太依賴網路了,

卻又沒有發揮網路功能好好把事情最佳化,

搞得天怒人怨,大概是最失民心的一回了吧~

惡女花魁》院線套票已經在兩廳院開始預售

「儘管並非電影公司方的疏失

仍是再次為造成各位觀眾的不便致上最大的歉意!!」

影節的官大爺們,您瞧瞧人家多有禮貌啊~




20070622

「為了世間所有柔軟事物」森山直太朗 20070620@台北國際會議中心

















(圖片來源:聯合新聞網)


森山的票在開演前忽然將近售罄,

到了現場才知道大概是被日本歌迷遠道而來包場了,

坐在第三排正中間的我,

可謂是腹背受敵(?),前後都在講日文,

還以為自己看了日本場。

日本歌迷超級嗨,一開場就跳起來,

於是我們也就跟著幾乎整場站著看完。

他們不但有Q.O.L.毛巾,還幫軟軟君穿衣服。


在決定來聽森山的演唱會之前,

我對他的認知幾近於零,

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聽過的歌也只有「櫻」和去年九月「化成風兒」這張單曲而已。

初初聽到「化成風兒」這首歌就大為驚豔,

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的前奏緩緩鋪展開來,

一進主旋律馬上變成類似進行曲的節奏,

森山的歌聲很有表情,

就算我完全不懂日文,也聽得出來他歌裡的情緒。

這首歌到了副歌部分就轉變成POP風,

拍子更為輕快,讓人不禁手舞足蹈。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聽完這首歌後,淚水常常是盈滿眼眶的。


因為這樣的感染力,

在小蘭準備買票時,

我就決定去現場感受一下。

一開賣,票就得手,還好第三排並沒有斷脖子,

相反地,

森山同學好近啊~高度也剛剛好,

彷彿就站在我前面,

好像就可以直視我。


為了聽這場演唱會,我從一個月前開始不停聽他的作品,

但是對他的歌曲好惡感落差很大,

喜歡的很喜歡,沒感覺的也不少,

還好森山在演唱會上唱的都是暢銷主打歌,

還有台灣歌迷引頸期盼的「淚光閃閃」。


演唱會一開始就是「化成風兒」這首歌,

開唱前我才跟小蘭說,應該用這首歌開場,

這歌太適合一早起床的氣氛了。

可惜森山的Vocal沒出來,

不知道是其他樂器太大聲因而沒平衡,

還是便當吃太多沒開嗓...(他上台前吃了黃平洋的便當XD)


開場的快歌SET過了之後,

森山自彈自唱了「給世間萬物」,

清亮的鼻音開始向觀眾們推進,

他的歌果然還是伴奏清淡最好。

隨後便演唱了森山媽媽作詞的「淚光閃閃」,

老實說我還沒聽完第一段就爆淚了,

眼淚一直流一直流。

雖然還是覺得女生唱比較好聽。XD

這首歌森山在轉音的地方處理得沒想像中來得好,

但是還是有一種樸拙的感動,

現場的震撼力真是讓人不能逼視。


相同的情形也出現在他帶領樂團演唱「夏日的終曲」時出現。

這是整場都講日文的森山,

唯一請翻譯出來講解的片段,

可見他多麼重視這首歌,以及他想藉著這首歌帶給觀眾的訊息,

那就是「反戰」。

「夏日的終曲」 的前奏,有一段森山的「嗚音」,

應該是想要模擬風的聲音吧,

聽錄音版的還不覺得有過人之處,

可是在現場看他先遠離麥克風,

開始發聲、聲音再慢慢逼近,

先推到最高音,再把聲音放大,

全部在四小節內完成,

聲音既穩,又有穿透性,

不但有絕佳的肺活量,技巧也很好。

(我當下想到的竟然是台灣那些星光大道的怎麼敢出來比賽XD)


Live的森山,嗓音就像清晨漸漸升起的太陽,

暖和的溫度漸漸包圍著我,

好像可以在這光裡浮起來似的。

森山還有一點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就是

他 好 活 潑 啊~~~

一直擺出高叉泳裝的姿勢是怎樣XDD

一邊聽就一邊很想讓他和小田切讓、森山未來、松山健一這三人一起來拍個電影好了,

不然去當搞笑藝人也不錯。

(難怪森山和綾小路會是好朋友啊:P)


20070621

如果那天說出口

豪叔把影片傳到天空部落了,

這支年紀已經可以上小學的片子,

現在看起來真是令人忍不住嘴角上揚。


如果那天說出口











這部片子裡,

我負責編劇、導演、剪接、選曲和配樂,

以及小安的配音,

和參與製作和演出的大家一起度過了愉快的一學期,

真是謝謝大家支持。


現在還是很想拍片,

如果有機會的話,

一定會再重新開始的,

即使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

但是一定會有一些什麼,

可以在適當的時機裡被說出來。

我會靜靜等待那一天,

讓他們像冬眠完畢的松鼠般,

從記憶的叢林裡悄悄探出頭來的。


20070606

一隻貓的存在

晚上家裡來了一隻全黑的小貓,約摸八九個月大,叫起來的聲音有點啞,毛色油亮,彷若有人照顧;掂了掂大概只有一公斤多,是個小男生,沒結紮,全然不怕生。簡直就像縮小版的綺奇,只是少了胸前那兩抹白毛。


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卡在我家院子的鐵窗和紗窗之間,喵喵叫個不停。其實那時候天已經很黑了,一隻小黑貓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出來,是因為他的叫聲不像綺奇,才讓我在鎖窗子的時候發現了他。

餵小貓吃了點貓餅乾後,我求我媽讓小貓留在我們家。剛出院的她歇斯底里大吼她不願意,說養一隻已經讓她非常煩、快瘋了,抱著頭開始一直哭。我對這反應感到無力,便說,那我搬出去住好了。我媽說她都已經快死了,每天都要靠止痛藥過日子,我卻還要為了一隻貓搬出去。我只好說,我要是能搬,早就搬了、就是因為妳這個樣子,我才想要一個人生活。


雖然這樣很不孝,但是妳的病,並不是我造成的。我因為義務、因為感情,留在妳身邊,並不代表我就要犧牲所有。我相信我也是所有家人裡,最包容妳的任性的一個,雖然妳可能覺得這樣還不夠,生病的人,尤其是像妳這樣重病的人,好像就有理由對全世界予取予求;就像白夜行裡的雪穗,覺得有權利控訴這一切,要所有人加倍奉還。


不出聲的人難道就沒有他自己的悲哀嗎?我不停去看醫生、每天都吃藥、吃藥依然失眠的那幾年,陪我的也只有我自己和貓而已。那時候妳在哪裡呢?妳有看出妳的女兒就算三餐如常,也還是暴瘦十幾公斤嗎?如果自憐身世會比較幸福的話,那我寧願妳挑妳想要的日子過。


我只是想要再留下一隻貓,我也知道一隻貓的重要性不會也不能大於一位母親,只是希望能用更理性的方式討論,而不是用眼淚相逼。一隻貓的存在真的那麼難堪嗎?妳難道不曾記得綺奇帶給妳的快樂?小黑貓還在吃貓餅乾,一邊和綺奇追逐玩耍的時候,妳不也看得挺愉快?妳不能在妳想需要溫暖的時候就對他們好,他們需要溫暖的時候卻不予理會,妳不能這樣。


終於我還是成為把小黑貓趕走的劊子手。下著大雨的晚上,聽著他死命趴在我家窗台繼續喊叫,終至無聲。這次換我哭了,卻沒有人聽到。

20070530

超越可不可以的境界--理所當然不要上班

散步、散步、散步,舒國治又去散步;

旅行、旅行、旅行,舒國治不停旅行。


看到第二段就已經氣結,

您瞧瞧這理所當然得多氣人啊~

(「我原來不是想去旅行什麼的,是我大半生沒在工作崗位上,

於是東跑西蕩,弄得像都在路上,也就好像便如同是什麼旅行了。」)

我也想不要上班,我也想繼續作夢呀。

(舒國治你理由也太多了:「反正最後還是睡,何必再費事爬起來。」)


舒國治彷彿生活在時空夾縫中,

周圍的世俗成規對他全然不造成影響。

我還是很羨慕可以將興趣寓於工作中的人,

即使舒國治覺得這樣「倒有點像上班」,

至少不容易倦怠,賺錢更有成就感。

以下這篇「一個懶人的生活及寫作」出自20070529與30的聯合副刊,

舒國治又再度點出了我們這些人終日惶惶於辦公室中的無謂,

也讓我深深懷念沒上班的日子。

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本錢這麼閒晃,或是說,

這麼有勇氣在年輕時就決心要這麼生活,賭上這一生。


仔細回想,

人生裡任性的時光,好像真的來得快意些。

希望有一天我還有機會像他這樣任性。



一個懶人的生活及寫作 【聯合報╱舒國治】

懶,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缺點,也可能是這輩子我最大的資產。因為懶,太多事皆沒想到去弄……

我原來不是想去旅行什麼的,是我大半生沒在工作崗位上,於是東跑西蕩,弄得像都在路上,也就好像便如同是什麼旅行了。

至於我為什麼沒上班,也可以講一講。因為爬不起來。我那時(年輕時)晚上不肯睡;晚上,多好的一個字,有好多事可以做,有好多音樂可以聽,好多電影可以 看,好多書可以讀,好多朋友可以聊天辯論,有好多夢可以編織,於是晚上不願說睡就睡。而早上呢,沒有一天爬得起來。即使爬得起也不想起,因為夢還沒作完。

還有,不是不願意上班;是還不曉得什麼叫上班。因為六、七十年代台灣的「上班」面貌,老實說,很荒謬;且看那年代的電影中凡有拍上班的,皆不知怎麼拍,也 拍不像。何也?乃沒人上得班也。當然也就沒有人會演上班。及於此,你知道台灣那時是多好的一塊天堂,是水泥瀝青建物下的大溪地;人散散漫漫,蕩來蕩去,是 很可以的。蕩進了辦公室,說是上班,也是可以的。至於上出什麼樣的班來,那就別管了。所以我呢,打一開始也不大有上班的觀念。後來,終於要上班了,也坐進 辦公室了,我發現,不知道幹什麼事好。再觀看別人,好像也沒什麼不得了的公在辦。便這麼,像是把人懸在辦公室裡等著去學會如何上班。正因為這樣,你開始注 意到台灣的辦公室空氣不夠(還說成是「中央空調」云云)、屋頂太矮、地方太擠(大夥兒相距極緊極近,每個人能有自己思想的空間嗎?)。

我固然太懶,但即使不懶,以上的原因足可以使我這樣的人三天兩天就放棄。

沒學會上班

倒不是原則上的不想上班,是還不想在那個時候上班。心想,過些日子才去開始上班。只是這過些日子,一過便過了好多好多年。

另就是,心目中的上班,如同允諾每天奔赴做同一件事。這如何能貿然答應呢?我希望每天睜開眼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轉搭兩趟公車去市郊看一場二輪電影便興 沖沖的去。想到朋友家埋頭聽一張他新買到的搖滾唱片便興沖沖的去了。想與另外三個興致高昂的搭子一同對著桌子鏖戰方城來痛痛快快的不睡覺把這個(或兩三 個)空洞夜晚熬掉,便也都滿心的去。

便是有這麼多的興致沖沖。

終至上不得班。

另者,不願貿然投身上班,有不少在於原先有十多年的學校之投身,甚感拘鎖,這下才剛脫韁,焉能立刻又歸營呢?

當然,每天一起床就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看起來應該是最快樂的了;然愈做往往會愈窄,最後愈來愈歸結到一二項目上,便也像是不怎麼特別好玩了,甚而倒有點 像上班了。人們說武俠作家很多原先是迷讀武俠小說者,廢寢忘食,後來逐而漸之,索性自己下手來寫。喜歡唱戲的,愈唱愈迷,在機關批公文也自顧自哼著,上廁 所也晃著腦袋伴隨劈里啪啦屁屎聲還哼著,終至不能不從票友而弄到了下海。

我也曾多麼喜歡打拳,然每天一早固定跑去公園打拳,如何做得到呢?

每天一起床,其實並沒奔赴自己最想做之事,只是不去做不想做的事罷了。就像一起床並不就立刻想去刷牙洗臉一樣。若不為了與世相對,斷不願刷牙洗臉也。

懶,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缺點,也可能是這輩子我最大的資產。因為懶,太多事皆沒想到去弄。譬似看報,我從沒有看報的習慣(當然更不可能一早去信箱取報紙便視 為晨起之至樂)。不但不每日看,也不幾個月或幾年看一回。倘今天心血來潮看了,便看了。沒看,斷不會覺得有什麼遺漏之憾。有時,突然想查一些舊事了,到圖 書館找出幾十年前的舊報紙,一看竟是埋頭不起,八小時十小時霎間飛過。這倒像是看書了。

我對當日發生的事情,奇怪,不怎麼想即刻知道。

我對眼下的真實,從不想立時抓住。我總是願意將之放置到舊一點。

但不想每天時候到了便去摸取報紙的真正理由,我多年後慢慢想來,或許是我硬是不樂意被這小小一事(即使其中有「好奇」的廉價因素)打壞了我那原本最空空蕩蕩的無邊自由。

於自由之取用

可以那麼樣的自由嗎?有這樣的自由的人嗎?

我躺在床上,蹺著腳,眼望天花板。原本是睡覺,但睡醒了,卻還未起床,就這麼望著天花板,若一會兒又睏了,那就繼續往下睡。反正最後還是睡,何必再費事爬起來。

出門想吃早飯,結果一出去弄到深夜才回家。接著睡覺。第二天又在外逛了一天。傍晚有一個人打電話來,說這兩天全世界都在找我,卻打電話怎麼也找不到我。乃我沒有答錄機,也沒有手機,所以他們急得要命時,我卻一點沒感覺。

當他們講出找我的急切因由時,我聽著很不好意思,也很心焦,當時亦深覺抱歉,差一點認為應該要裝設答錄機甚至手機了。但第二天又淡卻了這類念頭。

倒不是為了維護某份自由,不是。是根本沒去想什麼自由不自由。

每天便是吃飯睡覺。想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睡,就何時吃與睡。單單安頓這吃飯睡覺,已弄得人糊裡糊塗;別的事最好少再張羅。吃飯,是在外頭;睡覺,是在深 夜;辦這兩件事時皆接不到電話。這兩件事之外,其他皆不是事;如看報啦、如看電影啦,與人相約喝茶喝咖啡喝酒啦、買東西啦,等等等等,都是容易傷損吃飯與 睡覺,故不宜太做張羅。

只有極度的空清,極度的散閒,才能獲得自由。且是安靜的自由。

像遠足(hiking)便不行,它像是仍有進度、仍有抵達點;必須是信步而行,走到哪裡不知道,走到何時不知道,那種信步而行方能獲得高品質的自由,心靈安靜下深度滿足的自由。尋常人一輩子很有效率、很努力、很有成就的過日子者,不可能了解前述的「自由」。

像現下這一刻,深夜三點半,我剛自一書店逛完出來,肚子餓了;我想吃的早點———豆角包子與韭菜包子,再帶一碗綠豆稀飯這種北方土式口味———要到五點多才開,怎麼辦?我絕不會就近在7-Eleven買點什麼打發,我會熬到五點多然後很完備的吃上這頓早點。

太自由了。真是糟糕。我竟然不理會應該馬上睡覺、第二天還有事等等可能的現實必須。然我硬是如此任性。人怎麼可能那麼閒?

我對自由太習慣去取用,於是很能感受那些平素不太接獲自由的人們彼等的生態呈現。

因為只顧自己當下心性,便太多名著因自己的不易專注、自己的不堪管束而至讀沒幾頁便擱下了。

固然也是小時候的好動,養不成安坐書桌習慣,聽牆外有球聲嬉鬧聲早奔出去了。

我固也能樂於偶爾少了自由,像當兵、像上班、像催促自己趕路、像逼自己完成一篇稿子等等。然多半時候,我算是很散漫、很懶惰、很不打掃自我周遭的一種姑且得取自由者。

但這也未必容易。主要最難者是要有一個自由且糊塗的家庭環境,像一對自由又糊塗的爸爸媽媽,他們不管你,或他們不大懂得管你的必要。當然,不是他們故意不愛管,而是他們的時代要有那股子馬虎,他們的時代要好到、簡潔到沒什麼屁事需要去特加戒備管理的。

這種時代不容易。有時要等很久,例如等到大戰之後。

這種時代大約要有一股荒蕪;在景致上,沒什麼建設,空洞洞的,人無啥積極奔赴的價值。在人倫上,沒什麼嚴謹的鎖扣,小家庭而非三代同堂,不須顧慮伯伯叔叔 等分家分產之禮法。在地緣上,微有一點僻遠,譬如在荒海野島,與禮法古制的中心遙遙相隔,許多典章不講求了,生活習尚亦可隨宜而制,鬆鬆懈懈愉愉快快,窮 過富過皆能過成日子。因太荒蕪,人們夜不閉戶。因太荒蕪,小孩連玩具亦不大有,恰好只能玩空曠,豈不更是海大天大?

從無到有之所見

我是在五十年代度過我的童年時光的,故舉凡五十年代的窮澹與少顏色,頗會薰染著我很長很深一陣子。那是二十世紀的中段,是戰後沒太久,彼時瀰漫的白襯衫、黃卡其褲這類穿著,可能我一輩子亦改不了。

早先沒有電視,1962始有。電話亦極少人家有。

先是全是稻田,其間有零星的農家三合院。所謂田野,是時在眼簾的。

孩童的自己設法娛樂,像抓著陌生人衣角混入影院觀影。

自求多福(偷魚賣、賭圓牌賣錢)。

自由找事打發精力時間。故發展出許多無中生有的想像力。

大多是矮房子。後來才有公寓,繼而有電梯大樓。

小學生常有赤腳者。那時的仁愛國校(是的,正是今日東區的仁愛國小),窗外極空曠,先是操場,操場後是一望無際的農田與三兩戶農家,學生自草坡農家赤腳上 學,上了一兩堂,沒意思了,便自然而然的回家了(譬似想起了家裡的牛,他心中未必有逃學之念),不久,遠遠可見其母打著罵著,他則躲著奔著,一步步由遠至 近走回校來。這一切,完全無聲,一個長鏡頭完成。

人生與電影相互影響

我們並沒有太多「兒童片」可看(正如我們沒像今日孩子有恁多玩具一般),故我們所觀電影,便自然而然是大人看的電影。《美人如玉劍如虹》 (Scaramouche),雖有「劍」,但更多「美人」,其實是大人看的電影。《原野奇俠》(Shane),片中雖有小孩,我們才不管他,我們想看的是 槍戰,此片當然也是大人看的電影。

你看什麼電影,顯示出你的人生。

你是什麼生活下的人,也造成你會選哪些電影看。

人要任性,任性,任性。如今,已太少人任性了。不任性的人,怎麼能維持健康的精神狀態?他隨時都在妥協、隨時在抑制自己,其不快或隱忍究竟能支撐多久?自己要做得了主…

直到今日,我仍希望每幾個星期看一場電影院裡的日本古 裝片,像《宮本武藏》(稻垣浩的或內田吐夢的)或《新平家物語》(溝口健二),或《上意討》(小林正樹)這一類。或每幾星期看一部美國西部片。何也,小時 欣賞所好的一逕延續也。這類故事充滿著英雄,對小孩的想像世界甚有激勵,對有些固執己念的小孩甚至更盼想自己將來要如何如何。我從來不想念幼時所觀國片的 武俠片,乃太劣製、太接近,也太不英雄感了,這便如同你所見身旁、街坊之人總覺太過市井小民之現實,你很難把他們放在眼裡似的。

獨處與群聚

人生際遇很是奇怪,我生性喜歡熱鬧、樂於相處人群,卻落得多年來一人獨居。我喜歡一桌人圍著吃飯,卻多年來總是一人獨食。不明內裡的人或還以為我好幽靜,以宜於寫作;實則我何曾專志寫作過?寫作是不得已、很沉悶孤獨後稍事抒發以致如此。

若有外間鬧熱事,我斷不願靜待室內。若有人群活動,我斷不願自個一人寫東西。

因此,我愈來愈希望我所寫作的,是很像我親口對友朋述說我遠遊回鄉後之興奮有趣事蹟,那種活生生並且很眾人堪用的暖熱之物;而不是我個人很幽冷孤高的人生見解之凝結。

倘外頭有趣,我樂意只在睡覺時回家。就像軍隊的營房一樣,人只在就寢前才需要靠近那小小一塊鋪位。

顯然,我的命並不甚好;群居之熱鬧與圍桌吃飯之香暖竟難擁得。或也正因如此,弄得了另外一式的生活,便是寫作。不知算不算塞翁失馬?

終於,

往寫作一點點的靠近了

我在最不優美年代(1970年代)的最不佳良地方(台灣)濡染成長,致我之選取人生方式不自禁會有些奇詭,以是我也會逃避,終於我像是要去寫作了。七十年代,我所謂的最醜陋的年代,幾乎我可以看到的世相,皆令我感到嫌惡,人只好藉由創作去將之在內心中得到一襲美化。

欲滿獲想要創作的某種感覺,連白天也想弄成黑夜。太光亮,不知怎麼,硬是教人比較無法將感覺沉淪至深處、沉淪至呼之欲出。

便此增加了極多的熬夜。

另一種把白天弄成黑夜的方法,是下午便走進電影院。

中年以後,要教自己白天便鑽進電影院,奇怪,做不到了。

及於寫作,於我不惟是逃避,並且也是我原所閱讀過的小說、散文等並不能打動我。他們所寫的,皆非我亟想進入之世界;他們所寫的,亦非我這台灣生長的孩子自 五十年代看至七十年代所累蘊心中的悲與苦、樂與趣等等堪可相與映照終至醒人魂魄動人肺腑者。終於我只能自己去創想另一片世界。這如同人們盛言的風景,你發 現根本不合你要,你只好繼續飄盪,去找取可以入你眼的景色。我一生在這種情況下流浪。

一直到幾年前,我都始終還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作家」。看官這一刻突然聽我如此說,或許覺得詫異,然而真是如此。幾年前我們開高中同學會,多半同學還不知道我是個作家,我自己也不認為是。

主要我年輕時並沒以作家為職志。雖我也偶寫點東西。再就是寫得太少,稱作家原就丟人,何必呢?最主要的,其實是自己心底深處隱隱覺得:倘人夠屌,是作家不是作家壓根不重要。

便這最後一項,直到今天我仍這麼認為。尤其是活得好、活得有風格,做什麼人都好。是作家亦好,不是作家也一樣好。

乃在人不該找一個依仗;不管是依仗名銜(如作家,如教授,如部長,如總經理,如某人的小孩),抑是依仗資產(如八千萬、一億,如幾萬畝地,如身上的珠光佩飾),皆是無謂事,並且益發透露其自信之不夠。

又睡覺的韻律,亦孤立了我的作息。怎麼說呢?譬如今日睡得極飽,至中午醒來,至夜闌人靜時,所有的地方皆已打烊,全市已無處可去,我也趕最後一班公車回到 了家裡,這時候呢,良夜才始,人猶不感睏,又有一腔的意念想發,於是東摸摸西摸摸終弄到索性在紙上寫一點什麼,寫著寫著便終於成為寫東西了。

這說的是三十年前。

另就是,七十年代是最好的聊天的年代;並且,那時候台灣可能也是全世界聊天最好的地方;須知美國便不是。因有聊不完的話題,有聊不完的電影與創作觀念,還 有多之又多、毫不感膩的各方朋友,便此造成台北竟是一塊幾乎算是最能激勵創作的小小天堂了。至少我的創作與聊天甚有關係。我愈是在最後一班公車前聊天聊至 熱烈,愈是會在回家後特別有提筆寫些什麼之衝動。譬似那是適才洶湧狂論之延續。

人和人能講上話,並且講得很富變化、很充滿題材,這是多美的事。有的人一輩子不聊天,他的情思如何宣吐?有的人只愛聽,不發表自己言論。亦有人搶著講,不聽別人說;這是較怪的,或許稱得上是過度幽閉下的精神官能症。

賭徒

有時驀然回頭看自己前面三十年,日子究竟是怎麼過過來的,竟自不敢相信;我幾乎可以算是以賭徒的方式來博一博我的人生的。我賭,只下一注,我就是要這樣的 來過———睡。睡過頭。不上不愛上的班。不賺不能或不樂意賺的錢。每天挨著混———看看可不可以勉強活得下來。那時年輕,心想,若能自由自在,那該多好, 即使有時餓上幾頓飯,睡覺只能睡火車站,也認了。如今五十歲也過了,這幾十年中,竟然還都能睡在房子裡,沒睡過一天公園,也不曾餓過飯,看來有希望了,看 來可以賭得過關了,看來我對人生的賭注下在胡意混自己想弄的而不下在社會說該從事的,有可能是下對了。雖然下對或下錯,我其實也不在乎。行筆至此,怎麼有 點沾沾自喜的驕傲味道。切切不可,戒之戒之。倒是可供年輕人有意堅持做自己原意必做之事的淺陋參考也。

有人或謂,當然啊,你有才氣,於是敢如此只是埋頭寫作,不顧賺錢云云。然我要說,非也。我那時哪可能有這種「膽識」?我靠的不是才氣,我靠的是任性,是糊塗。但我並不自覺,那時年輕,只是莽撞的要這樣,一弄弄了二、三十年。

只能說,當時想要擁有的東西,比別人要縹緲些罷了。

好比說,有些人想早些把房子置買起來,有些人想早些把學位弄到,有些人想早些在公司或機關把自己的位置安頓好。而我想的,當年,即使今日,全不是這些。

十多年前,有個朋友與我聊起,他說:「有沒有想過,倘有一個公司願請你擔當某個重任,如總經理什麼的,年薪六百萬之類,但必須全心投入,你會去嗎?」我 說:「這樣的收入,天價一般高,我一輩子也不敢夢見,實在太可能打動我了,但我不會去。為什麼?因為我是台灣人;這工作做了十年,不過六千萬,六千萬在台 灣,買房子還買不到像樣的;若是不買房子,根本用不了那麼大的錢;六千萬若拿來花用,享受還只是劣質的。故這六千萬,深悉台灣實況的人,根本不用太看得上眼。更主要的,我會想,我的四十五歲至五十五歲這十年,是一生中最寶貴、最要好好抓住的十年,我怎麼會輕易就讓幾千萬給交換掉呢?」

時光飛逝,轉眼又是十年。我今天想:我的五十五歲至六十五歲的這十年,因更衰老了,更是一生中最寶貴、最要好好抓住的十年,更不會做任何的換錢之舉了。

錢,是整個台灣最令人苦樂繫之悲歡繫之的東西;我這麼窮,照說最不敢像前述的那麼大言不慚,也非我看得開看得透,這跟不洗澡一樣,你只要窮慣了髒慣了,並 一逕將那份糊塗留著,便也皆過得日子了。我常說我銀行存款常只有一千多元,這時我注意到了,接著兩三天會愈來愈逼近零了,然總是不久錢又進來了。我總是自 我解嘲,謂:「人為什麼要把別人的錢急著先弄進自己的戶頭裡?為什麼不能讓他人先替你保管那些錢?」

倒像是某首藍調的歌名所言:I love the life I live, I live the life I love.(我愛我過的生活,我過我愛的生活。)

人要任性,任性,任性。如今,已太少人任性了。不任性的人,怎麼能維持健康的精神狀態?他隨時都在妥協、隨時在抑制自己,其不快或隱忍究竟能支撐多久?

自己要做得了主。

不會人云亦云,隨波逐流。不會時間到了叫吃飯就吃飯、叫洗澡就洗澡,完全不傾聽自己的靈魂深處叫喚。不會睡覺睡到沒自然足夠便爬起來。睡眠是任性的最佳表現,人必須知道任性的重要。豈不聞日諺:「愈是惡人,睡得愈甜。」吾人有時亦須做一下惡人。

近時有讀者問起我的過日子、我的遊歷、我寫東西種種,口頭上演講我亦答了一些,今日在此索性多談一點,便成了這篇稿子。



20070524

Green!Eyes 20070523@地下社會

前兩次小PA回國的時候我沒跟到,

月初查了地下社會的節目單,

當下決定排除萬難,這次一定得成行。

出發前的整個下午便不停複習Green!Eyes在地社和The Wall的每一首歌,

好懷念的節奏和曲調。




今天晚上的場子沒有小PA,鼓已經錄好放在電腦裡。

兩個人的綠眼睛..有點不習慣。

一邊想著唉呀老王好久沒看到你了(哲毓倒是挺常見),

一邊懷疑三把吉他、一組KB、鋪滿半個舞台的效果器、後頭的喇叭..

這麼多器材你們是怎麼弄來的?


想想我聽綠眼睛的日子彷彿就要邁入第四個年頭,

當年我帶著一台DV,

幫忙拍朋友的演出,

因為帶子還夠,順便就拍了C/W的Green!Eyes。

這似乎是綠眼睛第三次公開表演,

我那時完全沒聽過這個團,踢機貝發完第一張專輯的隔年,

心裡頭還想主唱這小子為什麼唱的歌都是英文詞(昱辰快把歌詞放到PTT吧~),

可是一聽就愛上,他們的歌在早期就已經非常具有感染力。

而後遺症就是隔天到滾石可樂抓完他們所有的歌,

這些歌就這樣陪了我三年。

昱辰對效果器的執念、總是像喝醉酒的步伐(猜想這就是想踩效果器的證據),

對照著沈著害羞而有禮貌的哲毓(他頂多搖頭晃腦)、俏皮又時時緊張的小PA,

豐富有層次、帶點輕盈戲劇化的編曲,都是讓我深深無法自拔的主因,

當然不能不提綠眼睛的靈魂:昱辰不世出的才氣,更是每每給我不同的驚喜。


開演前,老王依舊不改龜毛本色,

調音、音控,蕊了快一小時,

他說這像是Busrider,

可我看老王你分明是一人走唱大樂隊。



(左邊哲毓,右邊昱辰。)


終於準備好,於是「Undone」的前奏響起。

聽得出來老王是久沒練了,

不管是拉不上去的高音或是對於曲調小心翼翼的猜測;

不過我還是十分沈浸在新編曲裡,

看著老王狂踩效果器,

所以我總愛綠眼睛的尾奏啊~

(滾可時期有一首長達七分鐘的歌,前奏就佔了兩分多,那首我也超愛)

這場的狀況不能算是太好,

但我大概是太久沒聽他們現場了,整個晚上還是充滿令人心疼的美好。


於是我想到蘿蔔二代裡對Green!Eyes的形容:

「能讓困擾的中年男女回到青春」。

現在回頭去看,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也許綠眼睛就屬於我還想保持的純真裡的一部份,

關於那些已經失去的,或是不曾擁有的,

所以我才會這麼這麼地喜歡。


20070514

小喵掰掰

我常常想,世界萬物的存在,真的有其意義嗎?

如果有的話,那上帝帶走才一個月大的活蹦亂跳小貓,

是什麼意思?


也許他們天生弱質,但好歹也讓人養到元氣百倍,

會跟人玩、跟人撒嬌,半夜裡喵喵叫的聲音可以把人吵起床。


可是還是來不及長大,

他們甚至還不知道貓餅乾、蟹肉條是什麼滋味,

牙還沒長齊,也不清楚性別;

就算被捧在手心上呵護,

還是匆匆離開。


這是為什麼?


於是他們在我們心裡只留下小小的身影

我們只能想像他們長大以後的樣子,

想像他們在天堂也是無憂無慮。


藍藍、虎斑,要是你們遇到了神明,

請幫我問問祂,

問問祂世界萬物的存在,

是不是真的真的

有其意義。

20070510

『28週毀滅倒數:全球封閉』




儘管有人認為它狗尾續貂,還是沒辦法抹殺我對『28週毀滅倒數:全球封閉』的好感。

坦白說,『28天』演些什麼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席尼墨非穿著醫院病人的綠衣服,遊蕩在空無一人的倫敦街景的畫面;

當然還有滿街亂竄的殭屍(奇怪,他們明明是感染者,還沒死,可是大家都喊他們殭屍)。


『28週』照例殭屍滿街跑,

他們只會做兩件事情:一直衝和見人就咬。

除了打爆他們的頭、射穿心臟或用火燒,

他們根本就沒有天敵,簡直就是吸血鬼升級版。

片中充滿小bug,

例如感染後發作的時間明明很快,為啥兩姊弟要隔離那麼久;

或是媽媽被隔離28週,為啥沒有被餓死(在家裡也看不出有人生活的跡象);

狙擊手隊長一行人等被屋頂狙擊手追殺的時候,

隊長為啥不用無線電通話器表明身份;

伏筆也很故意:

影片開場爸媽吻了一回,媽媽抓準兩人愛吻,便在重逢時再吻一回,順便報復爹爹

(哪有人會狂吻一個還沒隔離完成的人啊~還給我牽絲);

隊長說把兩姊弟送到巴黎的時候,我就有預感歐陸會淪陷,結果還真的是咧

(就算全歐亞大陸都變殭屍國好了....還好台灣是個離島= =)!


我一邊看、一邊和姐接抱怨,

卻沒發現我的語氣顫抖中帶著興奮。

瑕不掩瑜啊~


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噴血片,

但這部電影不但刺激你的感官

(用直升級螺旋槳來個殭屍大逃殺,血漿不用錢嗎XD),

還逼得你不得不放棄感官、方能撩撥你的情緒

(在暗無天日的地鐵站中,只倚賴狙擊槍的夜視鏡,

踩著屍堆尋求生路;電影院裡這麼黑,你旁邊坐的真的是人嗎?)。

在隊長捨身救人而枉死的時候,我還小小感動了一下,

(順便咒罵噴火的軍方:你有見過殭屍會推車嗎?)

整部電影的節奏快慢有致,

100分鐘剛剛好。

(看完會覺得被殭屍追很久,好累XD)


『28週』可視為一部獨立之作,

我很慶幸自己放下『續集情結』來看這部電影;

在片頭也交代了一點『28天』時所發生的事情,

所以像姐接就算沒有看過『28天』,也是看得很樂。

也許在原創性來看,『28週』無法超越『28天』,

但是它所給我的娛樂性是無庸置疑的。



PS:

1.第三集要怎麼拍?

要是讓殭屍有學習能力的話,一定很有趣。

也可以來個『28年』,我想知道弟弟有沒有生下直接帶原的孩子。

不過應該來讓病毒變種成一被咬到就會狂笑的症狀,

世界和平不遠矣。

2.配樂還是好好聽,我要去買原聲帶~


20070507

2007春季日劇一二三快評-Bambino!、求婚大作戰、生徒諸君、我們的教科書

一如往常,本季日劇也看了十部以上,加上深夜劇,直逼二十大關。確定不想看的只有「鬼嫁之家2」,因為我1沒有看啊XD。本篇標題的「一二三」是指以下這些日劇,我至少看了一集,至多三集;快評則是指,我會盡量三言兩語帶過我的感想,如果你不小心被雷炸到,也可以迅速恢復健康。此外,我對演員的喜好沒有門派,編劇和導演倒是有幾個欣賞的。總之總之,我的心頭好總和收視率大不相關,且看以下分解:


我都已經看到快要絕望,疑惑春天怎麼就要葬送在一堆不怎麼明朗的劇情時,「Bambino!」和「求婚大作戰」終於出現了。在此之前,只有「時效警察歸來」可以稍稍寬慰我的心情。是的,這三部就是我心中的前三名,而且第四名的分數,恐怕遠遠落後五分以外。


「Bambino!」說的是一個義大利麵自大狂離開家鄉到東京一家義大利餐名店「實習」的故事,說是自大狂,可能太委屈這位不服輸的主人翁伴省吾(阿伴=bambi=小鬼=初學者),但他的確因為自信過剩而讓我捏了三集的冷汗。


這一部日劇設計了許多點題的字幕、分鏡繁複零碎,岡田惠和時好時壞的劇本水準,也在原著漫畫的支撐下令人眼睛一亮(把我從「我的翹家人」深淵中救出XD)。分鏡一多,節奏自然就快,其實它每集講的事情都差不多:在人潮中揭開餐館忙碌的序幕,外場點餐、後場煮餐、出餐;bambi則手忙腳亂,錯誤百出,惹得後場工作人員一頓白眼,甚或好打,bambi就在這逆境中磨練學習,撐過到職的第三天,也學會了一點香取口中「本來就是份內該做的事」。


配角選角之成功,大大提升了這部戲的可看性:北村一輝一貫的吊兒啷噹,頂著比松本潤還捲的捲髮,飾演外場經理時有令人拍案之舉動;香里奈飾演負責調製前菜的廚師,雖然一直帶著鴨舌帽,卻掩不住她往義大利麵領域進攻的決心;佐藤隆太所飾的香取望,算是bambi的直屬小上司,負責烹煮義大利麵,技術一流、脾氣火爆;佐佐木藏之介的桑原敦,看來仁慈理性多了,但平常還是板著一張臉。至於內田有紀,疑,怎麼有一種社交名媛的感覺,又不是綠豆食府。但所謂公主,不就是這樣嗎?戲份不多,但一出場就發光。這些配角讓「Bambino!」保持張力,我甚至不期待配角的支線戲,因為他們已經讓主線夠精采。


至於J家另一小生山下智久擔綱主役的「求婚大作戰」,故事結構十分有趣,雖然難免有「黑洞頻率」、「回到未來」等等科幻故事的影子,但是劇情的鋪陳引人入勝,每一集都想知道山下智久所飾演的岩瀨健如何試圖挽回過去,讓即將嫁給曾經是實習老師的多田哲也(藤木直人飾)的青梅竹馬吉田禮(長澤雅美飾)回心轉意,而漸漸改變三個人的命運。在第二集時利用圖書登錄號和第三集取綽號時所設計的小機巧,感覺好像「情書」啊,卻還是揪著我的心,在阿健找到BASS先生時,感動滿載。


長澤雅美實在太適合這個吉田禮角色了,就是那種明明是治癒系,卻有點小任性的情調。在「東大特訓班」或「溫柔時光」時,覺得她好像頓時削減了「在世界中心呼喊愛情」時亞紀的風采;但是到了「我愛芳鄰」、「淚光閃閃」、「水手服與機關槍」,開始覺得那個溫暖人心的長澤雅美又回來了。幾位配角的表現也是出色,總是很吵的榮倉奈奈和濱田岳、總是當好人配角的平岡祐太,另一絕則是是演妖精的三上博史,每集只在開頭和結尾出現,又老做同樣的事,豐富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令人激賞。


反觀主役山下智久,不改從「改造野豬妹」以來的一號表情,總和耍些口頭語(「改造野豬妹:by-bicycle」到「求婚大作戰:韓文的『你好』」)或是小手勢(「改造野豬妹:『野豬注入』」到「詐欺獵人:人肉手槍」),眼看著在「求婚大作戰」好像也要來這麼幾招,每次看到山下如此的演技都不禁搖頭,深深覺得阿健讓二宮和也來演的話,說不定還好一點點XD「求婚大作戰」會不會顯露疲態,就要看每集相同的「追悔模式」能不能說服觀眾了。


看到這裡你就可以發現,我對配角出色的戲劇很沒抵抗力,我心目中的本季前三名日劇都有這個特性,在深夜時段播出的「時效警察歸來」也是其中一例。除了霧山和三日月這對活寶外,整個時效管理科都瀰漫著一股桃谷六仙的風格,一搭一唱默契十足,更別提時常來攪局的十文字疾風,怎麼會有人耍寶耍得這麼理所當然、渾然天成?我常常看到不在乎犯人是誰,更忘了他其實是齣推理劇。


「生徒諸君!」則在收視率上節節退敗,從一開始的9.4%,一路滑到第三集的5.9%。本來我在看第一集的時候也是反感橫生,有一種松子死而復生,又跑回學校教書完成她未完遺志的錯覺,第二集竟然還出現松子日劇常用的啊啊啊式的女聲當襯底音樂(當然不是同一首);崛北真希飾演的珠利亞也恍若野豬上身。於是在坐立難安的氣氛下看完前半集,沒想到到後面竟然倒吃甘蔗,把內山理名的莫名熱血放在一邊的話,就會發現這齣日劇想用一個推理劇的方式(第二集出現很像台劇「愛殺十七」的「黑暗之心」討論網站)去訴說一個,甚至數個校園事件。


這一季日劇用了很多戲份很輕的大咖配角,其中有輕如鴻毛的如「別開玩笑!」的飯島直子,雖然每集都出現,但我還是不知道她要幹嘛;有重如泰山的如「生徒諸君!」裡的椎名桔平,鐵甲面每次現身都有揮之不去的存在感,究竟是什麼過去讓他有如此的教育理念?第一集中在他回憶畫面中出事的是他以前的同學還是他兒子?和本劇的生徒諸君們一樣,似乎背負著巨大的秘密。


順便來說一下本季另一齣探討校園霸凌的日劇,就是「我們的教科書」。這齣戲在我心中開高走低,原本還蠻看好菅野美穗不用再演弱女人、壞女人和太空人,結果劇本打亂了整部戲的節奏,反而重點不清,枉費了志田未來在首集中留下這麼好的身段和伏筆,她最後的微笑不僅牽動她的導師伊藤淳史,讓他充滿對校園暴力的好奇,也讓我有看第二集的動力。怎知本劇從此開始荒腔走板,第二集大概只交代了志田和菅野在劇中的關係,和一點點菅野的過去,其他一無所獲。第三集好不容易好像要開新的頭,似乎有那麼一點起色,這集結尾菅野和女學生的擁抱,我忽然又有女學生露出冷笑的錯覺,都是一次看兩齣太像的戲的下場XD


說是很像,但是其中當然有所不同。「我們的教科書」這樣的劇名是有其微言大義的。它可以被解釋成「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學生,我們的教科書就是這個社會寫的」,可是該劇劇情張力老是不足,伊藤淳史欲言又止和不斷搖擺的價值觀,甚至懷疑自己學生的舉止也讓我想砸電視(這樣你也能當老師!),每次和菅野美穗長談之後又幡然悔悟,老師難怪你老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不學學人家內山理名,腿都斷了還有摔柺杖的氣勢:P希望「我們的教科書」早日擺脫隔靴搔癢的調性,不要糟蹋了這難得的題材。


---
ㄟ~~~接吻魚你的部落格恢復生氣這麼
久,我竟然都沒發現ㄝ~~寫得真好
耶!!!那像我都只會發花癡><。

感謝支持我們家的松潤跟二宮,謝謝!謝
謝!
jonnaz 於 May 30, 2007 02:08 PM 回應


阿呀,承蒙雞姐看得起,
寒舍蓬篳生輝啊~~~
感謝感謝~

我其實也都是在發花痴,
所以這後續的感想也沒在寫了XD
經妳這一提醒,
小的應該來好好寫一下其他部,
不然本季日劇都快播完啦~
我 於 May 31, 2007 10:08 AM 回應

偶爾逛來, 發現另一位對配角沒有抵抗力的日劇版主,
浮出水面呼吸一下~~~

另外山下在求婚大作戰算是有進步了,
至少可以讓我看到忘了他是山下....

請加油, 努力的看, 努力的寫 ^^

sepfish 於 August 24, 2007 12:50 AM 回應

謝謝sepfish,
夏季日劇又看了不少,
但還沒提筆開始寫XD
我會加油的:)
我 於 August 27, 2007 05:19 PM 回應

20070501

孫梓評的「我和我的五月天---輕離地球表面」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自己的五月天。

不要問五月天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應該要問五月天在你心裡是什麼樣子。




以下又是轉貼。

此篇出自20070501的中國時報人間版,

吃中飯的時候正巧喵到,

看著看著不勝唏噓,而有了以上那些藍字感言,

於是決定把文章轉到這裡來(其實是沒看完)。

孫梓評做為和我同代的創作人,

可能是師承張曼娟吧,他有著女性般纖細敏感的遣詞,

每個字句都斟酌再三的樣子。



我和我的五月天---輕離地球表面

孫梓評  (20070501)

開始聆聽更多不同的音樂之後,耳朵裡也有了新的世界。知道幾種音色的可能,試著倒立看同一種激烈。


那時我被迫拘在一個接受控管的團隊裡面,每日不定時不定量服用秩序體驗。夜晚時分,通常很睏了,縮在草綠色幔帳裡,腦子裡暈眩回想一整天,數算似乎永不結 束的明天;窗外慷慨遞來樟 樹高達三層樓、被霧氣嘆染過的味道。尚稱青春的身體像鬆垮零件,暫時擱置在椰子床墊上,我摸出懷中音樂,透過耳機,交棒給聽覺受器,讓神經刺激直達腦部。 鼓聲,貝斯,電吉他,小小的吶喊,是五月天,他們的第一張專輯,青澀又直接,阿信在耳朵裡唱著各樣的歌,八分滿不加糖迷惘,三兩根生活的刺,六罐裝揮之不 去愛的感傷。


第一次可以用母語唱出哀愁和叛離

得以離開監控掌握時,我便負心撇棄所有霧中風景,前往最鬧熱城市,逛遍自由所給出的界限,或者躲進小小包廂,將五月天的歌從頭點一遍,慘情 症狀就唱「脫下長日的假面/奔向夢幻的彊界」,喔,還有不能說破的「你甘是這款人/沒法度來作陣/也沒法度將阮放」;憤慨症狀則唱「不管伊警察底抓/不管 伊父母底罵/只要我引擎催落/無人可當甲我軋/在這我最快最趴最大──」


好像身體裡也有一個引擎,加滿了油,極速出發,離開制度的引力捆綁,捨拋了負面軟骨,在歌裡面硬起來,青春像可樂汽泡般噴了一頭一臉……


爽快刺痛又新鮮。


是第一次,我可以用母語,唱出哀愁和低度叛離。就像那些日子,我也接受著非自願的意識注射,身體在經驗的土地裡冒汗、冒草;我行走於各種方形的轉角,看空曠敻遠的地上長出來的樹,時 間葉 片般掉落。還好有歌,串起了夢遊的時光。然後,五月天就出了第二張專輯。強調band sound,曲子流暢地接著曲子,依然那麼青春,像螫人的注視,從很遠的地方箭向於我,舞台上的丑角(我)顯得有些孤單,卻又無處可去,只好一遍遍重覆播 放,聽阿信如何用精準字句,穿透身體的牆。


於是,從來也不熱中聽Live的我,還跟朋友相約去聽了兩次五月天現場。一次在一間今已歇業的酒吧,滿室生煙,人群晃動,不太像Live,或許其實是小規 模夢境。一次則在某縣立體育場,搭很遠的車去陌生地,黃昏,長長人龍已經串好了,迴遶著街鬨,延伸往更多陌生地。我和朋友擠在一群年輕人之中,赫然發現自 己竟不年輕了,老了(但沒有故事)──還能負荷那些輕易的顫動嗎?等待天暗之際,湧進會場,鼓聲敲亮眾人的沸騰尖叫,才發現,前後左右,人們都在跳動,跟 著音樂與那些再熟稔不過的歌,每一次,我們輕離地球表面。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結束了國家的禁管,搬遷到城市,想像或許會與五月天在街角擦身。最貼近的一次,我正打算走進窄巷咖啡店,聽見好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有些不敢置信,但一回頭,看見一群人笑鬧著:阿信的側臉,瑪莎的頭髮,怪獸的牛仔褲……


無可能更光明燦爛的第三張專輯發行後,屬於五月天的
記憶繼 續蜿蜒。曾經跟朋友一起開車在縱谷之間,車上六片裝的CD匣裝滿五月天,沿途聽,沿途唱。朋友燃點低、易熱血,一路上都Nature High,窗外黃燦燦的油菜花開了滿地,我們路過飛墜的鳥,見證山巒弧度,為彼此指引一些詩的可能,還交換過簡易的潮濕與脆弱,而那些,竟也成為回不去的 記憶錄像了?


青春的歌音從來未歇

開始聆聽更多不同的音樂之後,耳朵裡也有了新的世界。知道幾種音色的可能,試著倒立看同一種激烈。仍然買五月天,仍然想要在第一時間, 知曉所有與之相關。雖則其實開始默默覺得:編曲太一致,曲風太流行,青春使用太過剩……是誰改變了?第四張專輯開始,麻木從我的手我的眼我的耳陸續長出, 我單腳站在荒漠中央,就像擔心自己某些重要器官一樣地擔心著他們,還可能繼續下去嗎?或者該說,他們還能為我擦亮熱情的火種嗎?


無端漂浮在建築群之間,我的身體,接受了城市作息的浸泡,漸漸失控敗壞。夜晚時分,我不再躺在被控管隊伍之中,不再與他人相鄰,聽此起彼落的鼾聲穿過幔帳,淹滿我的枕與被。而今,我臥在高樓狹小
空間,失序生活中,獲得大量失眠。第五張專輯,第六張專輯陸續產出……我知道,人們很容易使自己進退維谷。就像,我也不願意徒手放棄記憶,我是那麼貪心,但願所有曾經攜帶、陪伴過的,都要能插在背後當翅膀,管它要前進或者後退著飛翔。


偶然一夜,又失眠,輾轉至破曉,後山禪寺已傳來曉鐘,於是負氣而起,決定放棄睡覺,走到
客廳打開電視,把自己種在沙發上。螢屏亮開,慣看的音樂頻道裡正好播著五月天。是第幾波主打歌了呢,我知道他們去突尼西亞拍了mv(但不會比在內湖拍的更令我感動)……我知道了太多卻沒有感受到什麼。


我獃坐著,看與我年紀相仿的阿信仍然甩頭甩手甩身體,青春的歌音從來未歇,他唱著,「啦啦啦啦啦/你想要世界/啦啦啦啦啦/就給你世界/啦啦啦啦啦/讓感 性撒野/啦啦啦啦啦/讓理智全滅……」已經聽過了幾輪,卻沒有太感動的新專輯裡的其中一首歌,居然就這樣毫無理由地擊中了我。


房間漲滿了海潮,天色轉為晴藍,我傻呼呼跟著大聲唱:「對你深深崇拜/深深迷戀/深深的沉醉/深深愛上一種/奉獻的哲學/獻上快樂/獻上傷悲/獻上自我/獻上世界……」邊唱,竟還煽情地流淚。


真是太糟了。


我關掉電視,回到床上,關上所有
窗簾,攢進被裡,潛入睡眠。


又一次,我搭乘五月天,輕離地球表面。


20070430

余光中的「拜冰之旅」

友人史瓦露問我是否要在八月時與她共乘天秤座號往沖繩一遊,

我考慮很久,決定還是不要在船上呆兩三天。

直到看到余光中為聯合副刊所寫的「破冰之旅」,

記載了他在加拿大觀賞冰河的見聞,以及搭乘遊輪的趣事,

我才真正了解搭船玩耍可能會有的樂趣;

並讓我今年年初遠征日本網走卻沒有見到壯闊流冰的怨念稍微緩解。


下回如果有機會,考慮去坐坐遊輪,前提是得在外國上船、坐國外航線,

不然一眼望去還是自己同胞,全程說家鄉話,肯定少了些人在他鄉的興致。



拜冰之旅 【20070426-27聯合報/余光中˙˙˙˙圖/林崇漢】



闊藍的海景浩蕩,一望無阻。就憑這一面魔鏡,整海的波濤都召之即來,任我 檢閱。所以艙不嫌小,窗不嫌大,海呢,不嫌其變化無窮……


1

一生何其有幸,蒙海青睞,直到現今。先是中文大學的 宿舍,陽台臨海,吐露港的水光粼粼,十年都看之不足,依依難捨。幸而再回台灣不是回台北,而是來了高雄,海緣得以不斷。中山大學宿舍的陽台,竟也遙接水天,裡面是高雄港,而越過旗津,外面煙波浩蕩,竟是海峽,我的研究室也有巨幅長窗,可以恣覽海景,看一線長弧沿著微微隆起的汪洋水鏡,把夕照的火球炙炙接走。


天長地久,朝夕與海為鄰的這種緣分,不是高攀而是「闊交」。加上讀廈門大學那半年,迄今我的海緣已長遠三十二年,占了我年歲的五分之二,對愛海的人來說,真是夠闊的了。當然,像我這樣的人只是近海,還說不上親海。至於要與海深交,那只能徒羨水手、水兵、漁夫、潛夫、蛙人了。折衷一下,岸上人要親海尚有一途,就是航海了,只要不暈船,還是很有趣的。


近年空運發達,遠行的人都乘機,不再坐船了。飛行比航行固然便捷,但是反過來卻失去航海的逍遙從容。飛行像是蜻蜓點水,點的卻是繁忙緊張的機場。航行則不同,反正一切都交給船了,船當然也交給海了,做定了海的長客,幾天,甚至幾星期都不用理會陸上的煩惱了,可以心安理得地逃避現實。讓人間縮成一條水平線吧,讓日月星辰陪著你從容踱步,世界上沒有地方比長長的甲板更便於思前想後,想不完心事的了。比起甲板的海闊天空,坐飛機簡直像坐牢,比坐牢還擠,進餐時,大丈夫只能屈而不敢伸,如廁呢,算了吧。我深深懷念有船可乘的從前。


我這一代人當然是常坐船的。不提河船,第一次航海是父母帶我從上海回福建。第二次是抗戰時母親帶我,自滬過港去安南。第三次是內戰時從上海去廈門,半年後又從廈門去香港,最後則是從香港坐船首次來台灣,在基隆上岸。最遠最久的一次卻是1959年從美國,坐招商局的貨輪「海上號」,橫越太平洋,停泊橫濱,繞過鵝鑾鼻,由高雄登陸回到台灣,歷時將近一月。


之後就很久沒坐海船了。其間曾經乘風破浪,從法國的加萊 (Calais)去英國的福克斯東(Folkstone),或從蘇格蘭西岸開車上船,去離島斯開(Isle of Skye),都只能算是近渡,而非遠航。


所以在香港十一年,每次在尖沙咀碼頭,赫然看見遠洋的遊輪來停泊,都非常驚喜。乳白色的船影,映得整個維多利亞港頓然亮麗起來,高雅而優越的姿態令人聯想到一隻白天鵝,臨水自鑑。伊麗莎白號來港停泊,我正在太平山頂的旋轉餐廳上,用一覽無遺的高度俯瞰她雍容安穩地泊定在碼頭,足足高興了一天。蘇聯的遊輪「高爾基號」停靠岸邊時,我和國彬用俄文的拼音讀出了MAKC堛M 蛅OPbK堛堳,興奮得沿舷而奔,似乎要窺破鐵幕的深邃。那氣氛,跟伊麗莎白號自不相同。


2

2006是我們夫妻的金婚之年,四個女兒早就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地在討論該如何慶祝了。飲水思源,她們理應關心,因為半世紀前若非媽媽為爸爸披上婚紗,她們怎會一個接一個密集地來廈門街的古屋報到,演成八根小辮子滿屋笑搖的盛會呢?可是金婚慶典的討論會並不簡單:四姐妹天各一方,近者在高雄、台中,遠者在紐約、溫哥華,長途電話打了又打,海底電纜想必為之線熱。四姐妹都長大了,變成「熟女」,每人一個大「異果」(ego),所以屢喬不定。最後留下了兩路待選:陸路是駕車去加拿大的落磯山區遊邦夫或賈斯帕公園,水路則是乘大遊輪去阿拉斯加看冰河;起點同樣是溫哥華。


水路是我的選擇,始終不曾動搖。我的理由是:陸路也許較有彈性,隨時可以修正計畫,但自由的代價是不斷要找旅館,三餐要找飯店,而三代九人同遊,一輛廂型車太擠,分駕兩車又聯絡不便,而行李之複雜,裝車加提取之紛擾,更是煩心。女人又特別多,每天要等齊了可以上路,總不會在十點以前。如此折騰來去,遊則遊矣,逍遙則未必,辛苦定難免。李白早就說過:「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


反過來呢,如果走水路,就穩當而逍遙,把一切都交給一條船,一艘無所不備無所不納的遠洋巨舶,旅館與餐廳全在其中,而行程呢,她本身就是世上載重行遠的最大行宮。祖孫三代的九人行,全由她輕輕鬆鬆地接下,而且不用雞零狗碎地付帳找錢:一張船票就全都付了。

做爸爸的詳陳其利,何況還真有魁偉奇麗的冰河會在船頭巍然崛起。媽媽的想法也一樣。我們畢竟是金婚的雙主角啊,四位千金加起來,怎麼敵得過五十年歷劫不換的真金呢?女兒和女婿拗不過我們,於是,有這麼一艘巨舶,就遠在溫哥華等我們了。


3

高架凌空的獅橋大門已過了,我們的冰川之旅終於啟程。全程1987海里,相當於2285英里,一連七夜都住在船上。途中只靠三個港口,第一個港口錫特卡,要第三天中午才到,所以第一段水程八百多英里一直以船為家,滿船海客也只有一心一意把什麼都交給海了。


出航的興奮加上海天空闊的自由。把海客留在甲板上,不願就回艙休息。何況高緯近50度的八月中旬,黃昏來得很遲,一望無垠的水面尚無暮感。累,是有點累了。倒不是上船時有多紛亂,因為乘客應該知道或預備的事情,在船票預售時早已詳細交代,所以到時登舟,碼頭上秩序井然,先接行李,後上乘客,一一分區依號,步驟清楚而且流暢。乘客隨侍役引導,住進各自的艙房,一小時後,行李就送到門口了。一切比預期的都簡捷得多。於是你確信,全程的服務必然一流。


有一點累,是因為上船從下午一點開始,粗定之後,所有乘客都必須參加開船之前的救生訓練。五點整警鈴一響,逾千乘客必須分區集合,穿上救生衣,隨船上的官佐趕到各自的救生艇前,等候指示。這行動雖然只是預習,卻也令人有些緊張,不禁想到鐵達尼號。預習完畢,五點三刻,我們的遊輪「無限號」(Infinity)準時開船。


一連七天,我們賴以安身立命的這艘「無限號」,2001年在法國建造,噸位91000,全長964英尺,近於五分之一英里,動力為燃汽輪機(GTS),時速24海里,相當於44公里。像一切遠航遊輪,她也是一艘樓船,高11層,有電梯10座。至於乘載量,也是海量,能容乘客2038人,船員950人。官佐清一色是希臘籍,船長和大副、輪機長等等都出身於雅典的海港派瑞厄斯(Piraeus)。艙房與餐廳的職員非常國際,來自五十多國;各種活動的安排則多由美國籍職員負責。


廚房當然熱鬧非凡。一連七天,要讓三千人饕餮無缺,貯藏也極可觀。單說牛肉,就預備了9250磅,還不包括2250磅小牛肉。魚帶了6000磅,雞 3000磅,蔬菜26000磅,水果36000磅。至於各式各樣的酒,從微醺的啤酒到酩酊的伏特加,一共帶了13800瓶。我能夠吞的嚥的,雖然遠在平均的一人份之下,但想想有這麼多佳肴美酒,庫滿艙盈地來助遊興,總還是令人高興的,尤其是為那些貪嘴饞腸。


不少人會以為,要躋身於如此的豪華遠航之列,一定得破一筆小財吧?倒也未必。若是要住進頂樓的套房,敞艙與陽台均寬逾1000平方英尺,那票價當然可觀。其實有窗朝外的所謂「海景艙」(ocean-view stateroom),也有235間,已經很正點了。我們夫妻住的這樣一間,設備也頗齊全,而最重要的是有一圓窗,直徑三英尺半,闊藍的海景浩蕩,一望無阻。就憑這一面魔鏡,整海的波濤都召之即來,任我檢閱。所以艙不嫌小,窗不嫌大,海呢,不嫌其變化無窮。我們的海景艙在第七層,房號7007,貼近船頭,要去船尾用餐,得沿深長的內廊越過「船腰」(midship section),邁步疾走至少六百步。


至於票價,夫妻同艙,是美金3160元。這價錢絕不算貴:想想看,七宿加二十一餐再乘以二,加各種設備、各種活動,加清新的海風、變幻的海景、停靠的港口、壯麗的冰河,再加這日間的逍遙行宮夜間的千人搖籃,不,水床,為你兩千里一路乘風破浪。再加上管理完善,態度周到,真令人覺毫無遺憾,值得重遊。老帝國主義加上新科技萬能,好到不行。


船上的設備堪稱多元:除了大小各式餐館、酒吧之外,還有戲院、賭場、泳池、健身房、電腦室、照相館等等,再加上簡直像一條街那樣密集排列的珠寶店、民俗店、時裝店、糕餅店等。至於活動,更多姿彩。我們看過一次油畫拍賣,覺得作品都不高明。賭場必須穿越,卻不覺得誘惑。甲板上的推鐵餅戲,倒和女兒玩過幾回。戲院也是常去,看了一些老片。孫女姝婷常跟著我們,但似乎不太懂阿姨們在講什麼。她的十三歲哥哥飛黃,習於獨來獨往;在船上巧遇了美國同學,就跟著去全船亂竄,往往不知此刻究在第幾層的何處,呈半失蹤狀態。九萬噸的大船像一座深山,我們和四個女兒、一個大女婿,也經常在山裡捉迷藏。


4

加拿大的西岸面對太平洋,陸上多山,水上多島,船行其間,海客左顧右盼,山姿島態再添上倒影波光,簡直應接不暇。那綿延的山嶺貼近岸邊,與其後的落磯主脈大致平行,可以視為副脈。屏風一般的近海群島,或斷或續,其實也是海底起伏的丘陵,不甘寂寞的一些,愛出峰頭,探出水面,就成了小嶼大島。最大的一座屏於溫哥華沿岸,形狀有如扁長的台灣,面積也有台灣的六分之五。近岸多島,又與岸平行,就有許多海峽,由南往北,依次名為喬治亞、江斯通、夏洛蒂皇后、黑卡蒂;再往北,小島與窄峽就更紛繁,而且岸區已屬阿拉斯加東南部的狹長地帶,狀如杓柄。「無限號」的冰川之旅,停泊的三個港口,錫特卡、朱諾、凱其根,全在阿拉斯加,要看的赫巴德冰河與滿汀河冰川(Hubbard Glacier, Mendenhall Glacier),也在朱諾一帶。「無限號」駛到赫巴德冰河,乃是此行的北端,餘程就回頭南下了。


正是八月中旬,台灣方苦於酷暑,高緯的加拿大與阿拉斯加卻冷如台灣的隆冬:溫哥華近北緯50度,相當於布拉格;阿拉斯加首府朱諾近北緯60度,已相當於聖彼德堡了。我們的航程,溫度總在攝氏21度至11度之間。當風立在甲板上,往往覺得更冷,必須戴帽。

一路往北,前半程島多岸近,常有轉折,好像行於狹長的迴廊,只覺風平浪靜。過了加拿大西岸的北限,進入阿拉斯加的水域,漸覺海闊島渺,直正入了海神的轄區:大哉水的帝國,島的棋盤,以經緯縱橫恣畫方格,讓水族浮潛,鯨鯊出沒,永遠開放的藍色公路,讓有鰭的有尾的有槳的有舵的有帆的有輪機轆轆有聲納與雷達的甚至僅憑四肢伶俐的一切一切,自由來去。


第二天的夜裡,背肌與肩頭上的壓力有些變化,直覺有一點風浪,啊,出外海了。船是海之子,我們是船之子。海是搖籃輕輕地搖船是搖籃輕輕地搖著,我們的夢。這跟我第一次從美國乘船回台灣大不相同。那一次是將近半世紀前,乘的是貨船,只有一萬多噸,而越的是整個太平洋。全程風浪撼人,近日本時遭遇颱風,我有詩為證:「看大颱風煽動滿海的波濤都叛變/練習在拋物線上走索且嘔吐」。


出來外海,才真正告別了陸地,也才真正懂得:在我們的水陸大球上誰是莊家,而大洋占百分比七十一是什麼意思。四望無島無鳥無船空無一物,只有這淺藍起伏之外,之下,是更多更深的藍波藍瀾。什麼座標都沒有,除了日月。但日月也在移動,不知是什麼神力把這雙魔球此起彼落,東拋而西接。視界的世界淨化成三個圓,水平之圓仰對陰陽之雙圓,構成幾何學之美學。海上正閒,但是帶去的幾本書一本也沒看,海,倒是看了又看。海之為書也深邃而神謎,風把波浪一頁接一頁直掀到天邊,我讀得十分入迷卻讀不透其主題。也許那主題太古老了幾乎與造化同壽,能接通生命的起源歷萬劫千災而迄今,但如何追溯回去歷白堊紀,侏羅紀,直到奧妙的奧陶紀?太久了,我們早已經失憶。面對這一片汪洋浩渺的深藍色隱喻,我們的潛意識蠢蠢不安,雖欲潛而不夠深,不能像線錘一樣直探到海底。鯨群之歌連聲納也未必能聽懂。人魚的傳說也許是跨界的試探,可惜潛水艇探的是敵情而非人情。


在甲板上這樣倚舷的想入非非,被姝婷上來傳婆婆的話打斷,說大家在下面的餐廳等我入席呢,今晚的盛宴要正式穿著。


5

赫巴德冰河等我們雖然已經好幾百年,但我們直到第四天近午才得以覲見。船速慢了下來,迎面而來的浮冰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半透明的結晶通體淺藍色,遠望像一杯雞尾酒,似乎叮噹有聲。終於滿海都飄著冰了,小的不能再稱為塊,大的幾乎可稱為丘,或長或尖,或扁或凸,或不規則成奇形怪狀。莊重的「無限號」更慢了,顯然不願做破冰船,為冰所破。迎面的冰風挾著細雨,霧氣瀰漫。甲板上擠滿了人,都披上雨衣,拉起套帽,也有人打起了傘。船,極其緩慢地在轉頭。


薄霧後面隱隱約約似有一脈山嶺橫陳,高約廿多層樓,卻似無峰頭崛起,山壁絕峭,石顏上也似乎沒有樹木,只見一片淺陶土色,籠著一層不很確定的淺藍帶綠。再後面就沒有山了,而這道怪石屏風的前面,凌亂堆陳著欲化不化的冰淇淋或攪奶昔(milk-shake)一類的尾食甜品。再近一些,啊,原來這就是天地之間,山海之間積雪成冰,擁冰自重,任太陽用烈焰千百年烤問而頑固如故堅不吐實的,割據阿拉斯加東南陡坡的,啊,冰川。這正是赫巴德冰川的峻顏冷面,削平的顱頂高300英尺,其寬卻橫陳六英里。憑我們九萬噸的巨舶豈敢一觸眼前這億兆噸的超級冰壁,早在半里路外就踟躇不進,開始大轉其彎了。再往前開就太險了,恐怕遭冰城炮轟,因為這凜凜的頑冰深處常有空氣被囚在冷牢裡,一悶就幾十年幾世紀,好不容易等到哪一個夏日,天氣稍暖,冰鎖稍懈,就會,啊,破獄而出,城破冰飛,不可收拾。


「爸爸,你聽見嘶嘶聲沒有?」佩珊轉頭問我。


「我沒聽見。」我笑答。


「一爆開來,」她說,「重則如開炮,輕則如開汽水。書上說的。」


大家都笑了。好像是回應我們的輕佻,忽然從遠處,不,是從莫名的深處,傳來沉鬱頓挫的悶雷,像要發又發不透徹的警訊,繼而有重濁撞擊的騷響,下墜不已。顯然,量以噸計的晶體結構,在冰壁森嚴的某處失去了平衡,在頹然解體。該是一種反叛冷酷的解構主義吧。駭耳惶然,告訴駭目睜大了去找,卻只聞霹靂潑剌,找不到究竟在何處坍塌。


終於冰崩壁裂恢復了平衡,冷寂又恢復了秩序。大家一驚,一笑。笑聲立刻被冰風吹熄。甲板上擠滿了人和傘,此外只見海天漠漠,雨霧淒淒,聽不見一聲鳥鳴。三千海客,聽不見人語喧闐。「無限號」如履薄冰,在敵陣中小心地轉向。我們像是闖進了一顆外星,被陌生的地形威懾得噤聲。笑聲顯得格格不入,褻瀆了大冰帝國肅靜的清規。除了腳下所踏的這艘高科技遊輪之外,百里內找不到任何東西證明我們在人間。而這,就是此行最高的遁世之樂了。


6

不過拜冰之旅也不全是遁世自樂,而是站在更遠處更古時來看我們這水陸大球。人類奢誇大陸,其實五大洲只是被海洋包圍的幾個超級大島,當初泡在母懷的「洋水」裡,像嬰孩投胎一般,沒有洋水,陸地就難活了。同樣重要的是:全球的陸地被冰覆蓋的面積占十分之一,有一個半中國那麼大;而全球可飲的淡水有四分之三是藏在冰山、冰川、冰原裡,三倍於所有的江河湖泊與大氣中的水分。一旦大冰帝國崩潰,海洋就要漲潮,多少繁榮的港城水都被吞沒,不知文明又要遭多久的浩劫。所以冰川長凍,不知為人類保全了多少水庫,為洪水又設了多少巨閘。


一條冰川的身世頗為曲折。冰川的身分,簡言之便是「潛移之冰」(ice in motion)。冰川的出身,是某一地區,特別是高寒的地區,降雪多過化雪。先是雪片凝成雪珠,積壓多了便成雪餅,就是冰了。等到積重難挽,冰層底部抵不住引力,便順著坡勢下移,成為慢鏡頭的雪崩,慢者一日一寸,快者一日七尺。就這麼,冰川會爬了,一面爬下坡去,一面勢挾碎石與斷岩,其量以百萬噸計,闢出一道下山之路,志在入海。沿路的磐石磊磊就這麼給推到兩邊,久之就塑出了峽江深谷。壯大的冰川潛移而不默化,很有耐性,終於抵達河口,卻被造化攔下。幾經海風吹拂,開始鬆軟,再加海水浸蝕,領頭的冰面就會崩落墮海,場面可觀。據說霍普金斯冰川落冰之多,令人只敢在兩英里外遙望冰崖。


赫巴德冰川背後的「靠山」都逼近海岸,高峻的飛峨威懾山(Fairweather Mountain)海拔4663公尺,另一座魁嶺(Crillon Mountain)也有3879公尺。太平洋溫和的西風被山勢所阻,上升後遇到冷氣凝縮,在海面便下雨;到山頂便下雪,一整個冬天會達100英尺之多。到了夏天,內陸化雪,但在阿拉斯加東南這一帶,太平洋的水氣濕潤,沿岸仍然陰冷,年復一年,積雪永不化盡,乃纍積成許多冰川。地理、氣候與阿拉斯加相似的挪威、智利,也是山高近海,坡陡河急,難留重冰,成為冰川奇觀的三大勝景。


7

回航途中,船泊朱諾港,亦即阿拉斯加的州府。我們意猶未盡,再去朝拜了一道冰川,名為滿汀河。朱諾在十九世紀末淘金潮中盛極一時,如今仍為漁業、林業中心。鎮上人口不到三萬,轄區之廣卻超過3000平方英里,管的卻不是人而是冰。不是幾塊冰而是一整片冰原(Juneau Ice Field),其面積依氣候變化而定,大時達5000平方英里,為台灣的三分之一強,縮時也有1500平方英里,近於香港的四倍。氣候暖化,那片冰原就因化冰而退縮。十三世紀到十八世紀,從冰原蠕蠕南移的滿汀河遠長於今日,但從1770年迄今,這道冰川一直往高處退卻。1920年代,其「下游」露出了一個盆地,雪水注入,竟成一湖。今天隔著湖水,可以望見冰川的前端,學者稱為「顏面」(face),寬達三英里,高200英尺,曳著後面的身軀,長達十二英里,像一隻無以名之又無以狀之的史前怪獸,遍身白毛,正倒伏在長長的坡谷間,欲就湖飲水。


我們沿湖北行,走近諾吉特溪口,看急湍成瀑,白沫飛濺,囂囂注入湖中。那白毛巨獸卻似未驚醒,仍斜伏在谷坡上做他的冷夢。兩側的斜坡上密覆蓊蓊鬱鬱的雨林,與了無動靜的冰川對照成趣。下面的湖水冰清石靜,對悠久的地質史並不感興趣:她畢竟生於二十世紀,造化懷中還在做嬌嬌孫女,只顧著在她的妝鏡中尋找雲蹤。


早來的遊人已經回頭去等車了。「無限號」規定八點半要開船,我們已經來不及乘直升機直接降在冰川上,再換釘鞋去走冰川,聽腳下冰庫、冰窖的深處,哪一個冬季在歎氣或呻吟,咆哮或崩潰。但已經來不及了,「無限號」在朱諾的碼頭上,層層乳白的樓窗與陽台像憑空添了一整條亮麗的街屋,正等待我們回去,去繼續拜冰之旅的餘程。但高潮已經過去了。向望遠鏡筒再一次掃描,把白毛獸召來眼前:那不是白毛,而是一片一片如削如剝的鱗甲,淡青的鱗上蒙著一層赭灰,一片片,一瓣瓣,一波波,一直排列到谷頂,終被遠坡遮住。嚮導說,那無窮無盡的皺褶,是因為冰川在下山時,下層的冰比較能屈能伸,而面上的一些較脆,掙扎之際,冰面就開裂成如此的刀雕圖案。


我回頭對千刀萬剮的冰川再看一眼,心中默禱:「堅持下去吧,堅守你高寒凜冽的冰城冰陣。切莫放水,切莫推波助瀾,助長再一次洪水的聲勢。阿拉斯加大冰箱裡,不能少你這一片冰場。」

20070424

綺貞 *花的姿態*演唱會 DVD即將發售



綺貞會給我一封信,


綺貞會給我一封,她寫了一年的信。


不,也許她早就寫好,


只是用釀酒的心情等它變成


一封可以寄給我的,


好像是昨天才剛寫好的一封信。

20070417

附中人不是天生自由


20070414 辣雞攝


六十週年校慶結束已經兩天,
我還沉浸在那晚亮晃晃的流光中。


不只因為五月天我回去,不只因為想替附中守歲我回去,
更多的是想重溫往昔情懷,

那些不復見的年少時光,曾經一起分享的執著和榮耀。

沒唸過附中的人都羨幕附中的校風:自由開放,
但我認為附中人的自由是很可貴的,

因為附中也是有校規的啊,
也還是有機歪老師(甚至校長),

可是我們卯起來不理他,
選擇自己覺得正確,又不傷害別人的路走;

也許是為了團練一首新歌,也許是為了籌備一次校慶。


附中人的自由是這樣成就的,附中人並非天生自由。



謝謝可樂紅,
謝謝你們用操行成績換這麼美好的一夜,

謝謝你們讓我彷彿又在附堡看見那個穿著白襯衫、藍窄裙的自己。

---

看了文章眼眶會泛紅~

有一個讓自己歸屬感強烈的校園

真好
hanayaka 於 April 17, 2007 11:36 PM 回應

20070416

森山直太朗個唱票券入手

這實在很難分類,
不曉得該放在"藝文賞析",還是"偶像明星"比較好。

然而小蘭從上個月就開始緊張兮兮
深怕買不到讓她舉牌的好位子,
更怕一開賣就完售,
便不停倒數年代網站開始售票的時間。
日本官網說是15號開賣,
這小妞從凌晨就巴望著。
硬是等到15號中午12點整,
年代售票才正式啟售。

早早準備好信用卡、身分證字號和密碼key到記事本待用,
不到12點便開始瘋狂重新整理,
好容易盼到了開放購票,當然二話不說,
刷了第三排的位子。

現在是下午三點,小蘭擔心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

別說2500的票還剩一堆,
藍色的1500更是一張都沒賣出去啊XD




森山加油啊~~
我看好你的現場魅力,
也加入第三排的斷頸行列了,
希望可以賣滿座,這樣演唱會才有fu啊!

(雖然小蘭可能希望整座森山都是他的)

---

嗚嗚嗚
果然是我想太多嗎~~~

今天上去偷看還是慘兮兮

請大家多多支持森山啊~~跪
hanayaka 於 April 17, 2007 11:37 PM 回應

20070326

[聯合報] 流浪動物義工的悲歌

這是和動物們共存的人類們都應該知曉並支持的行動,

所以請讓我把這篇朱天衣的文章,分類為公共議題而非休閑娛樂的寵物類。



我一共看了三次才把這篇文章看完,

讓我不免掩卷的,就是這些動物們淒涼的身世和義工們悲壯的心事;

我們應該試著了解為什麼有些人一輩子奉獻給流浪動物,

選擇用這種遺世獨立的方式來回饋社會。



請各位支持TNR( trap(捕捉)、neuter(結紮)、release(放回)),

並以認養代替購買。



流浪動物義工的悲歌

【聯合報/朱天衣】

2007.03.25 03:37 am

昨日還是陽光和煦的暖春,一夜寒雨來襲,氣溫驟降了十來度,把已收的冬被重新翻揀出來,一邊鋪床一邊想的是外頭那些狗狗和貓咪可找著了遮風避雨的角落了嗎?那個今晚沒餵著的大米會不會還在癡等我的出現?



每天每天臨睡前,我都會和我的上帝說,多給我些力氣,好讓我再多幫點那些流落在外面的生命吧!上帝您聽到了嗎?



在每天進出的動線上,固定有幾處的流浪狗或流浪貓需要照顧,除了餵食,簡單的醫療(像體內體外驅蟲、皮膚病的醫治、預防針的施打、皮肉傷的上藥),乃至餵熟後想辦法哄到醫院去結紮,這些都是必須要做的,為了善用身邊僅有的資源,大概每一個站在第一線的義工都練就了一身好功夫,包括餵藥、打針、追蹤、捕捉……十八般武藝俱全,最近我才為了一隻遲遲無法近身的小媽媽狗(牠上一窩生了九隻小狗),向一位義工吹箭高手憶珊拜師求藝(目前正努力的對著紙箱做吹箭練習,唉!真是好累人的功夫)。



自從遷居山野,以為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從此不再受人們的排擠,可以和身邊的貓貓狗狗們快快樂樂的安居到老,但誰知道每天進出的山路,竟是熱門的棄貓棄犬場域,你丟我撿之下,很快的,幾百坪大的空間便不堪負荷了,為了維持收容該有的品質,我們把十九隻狗、十九隻貓定為上限,除非送養出去一隻、才能再收留一隻,面對那些排隊在外的狗狗或貓咪,若無緊急介入的需要,便只好定點餵食照顧了。



因為山區腹地大,狗狗或貓咪易於躲藏,因此能遇到牠們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有時兩天沒遇到便擔心牠們是否已體力不支,倒臥在某個角落奄奄一息,因此每次出門,我都會祈禱能看到牠們,哪怕需要在馬路上搏命演出也心甘情願,如果一天當中能把所有外頭的狗狗或貓咪都餵著了,那份喜悅與篤定真是千金難換。



當然不是每次的餵食都是愉悅的,經常也會遇到不喜歡且不留餘地給流浪動物的人,若是能講理的人,我會盡可能解釋自己不僅是在餵食,還同時在做醫療與結紮的工作,溝通後很多人就算無法支持,也不至於反對,但仍有少數人,出口便是極難聽的話,以前我會氣到發抖、氣到落淚,不明白山野那麼大的空間,為什麼連一隻狗狗或貓咪都容不下,尤其是落單的狗狗,行事一向是再低調不過了,到底人們還要把牠們壓擠到什麼地步才心滿意足?面對眼前怯懦到不行的生命,我只想向牠們道歉,為人類的自私殘暴向牠們道歉;而現在,我已學會對罵回去,然後握緊拳頭告訴自己,我會繼續餵下去,繼續照顧牠們下去。




義工楊敏坤於馬路邊餵食流浪狗時,車禍死亡

那天下課很晚,驅車在回家的路上,心裡正盤算著中午出門時,還有哪幾隻狗狗沒餵到,等一會兒路過時再餵餵看,突然就接到電話,我們熟識的義工楊敏坤先生前兩天在餵食馬路邊的流浪狗時,被車給撞了,且是當場死亡,瞬間只覺得世界都灰了,心灰到無法自已,動保義工這條路,他走得比我更久、更深也更孤單,我不禁會想,在他告別人世的那一瞬間,浮現腦海的會是什麼?



曾經在我們的山路上出現過一隻四、五個月大的狗狗,膽怯得不得了,餵食照顧了一個多月,仍和我玩躲貓貓的遊戲,為了牠不知耗費了多少心神,平時餵食都要靠運氣,那天早起出門,沒想到竟然看到牠睡在路邊,我欣喜的將車停得遠些,躡手躡腳走向牠,當我挨近時,才發現牠是睡著了,永遠的睡著了,牠的身上沒一點外傷,口鼻也沒有嘔吐物,完全不知道牠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能蹲在牠的身旁掩面哭泣。那是個初冬的早晨,天還暖暖的,陽光亮晃晃的,天也藍得乾乾淨淨,這樣一個美好的世界,不可能沒有上帝的,但是,上帝在哪裡?為什麼要讓這樣的事發生?



我們總是稱呼他為楊先生,知道他在上班的工廠旁圈了塊地養了幾十隻流浪狗,後來有人抗議,便又在附近找了塊地,繼續收養流浪狗,除此之外,虎頭山、路邊的角落時時都還看得到他的身影,他從不喊苦,就像所有的愛心媽媽一樣數十年如一日、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的照顧著他所看到的流浪狗,(有時我會懷疑,是不是如我們這等人,都具備了特殊如陰陽眼般的能力,為什麼別人看不到流落街頭的狗狗與貓咪,卻輕易的就被我們發現了呢?)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車子未熄火,大燈還亮著,車裡還放著兩隻已和獸醫約好,要帶過去結紮的母犬,他匆匆下車,是為了去餵食一個識或不識的狗狗而遭意外?那一刻他想的是什麼呢?是至親的家人?是那永遠放心不下的狗兒狗女?



被冠上「愛心」二字,意謂已成為和街狗街貓一般的社會邊緣人

我遇過也聽過許多長時間街頭餵食流浪動物的義工,在心力交瘁之下,像交代後事般的和另一位也還在苦撐的義工詳述自己每天餵食的路線,好準備哪天自己不幸掛點了,有人能繼續接手,但往往因為餵食的幅員過於遼闊且路線太過複雜實在交代不清(許多義工每天須花三五小時才餵食得完自己轄區內的街狗街貓),或明白對方根本也無一絲餘力分憂解勞,便只好把說出的話當放屁一般的再吞回肚子裡,強打起精神再回到街頭。



老實說,義工當了那麼久,現在最怕聽到的是「愛心」兩個字,好似有「愛心」,所有的流浪動物就該歸你管,好似有「愛心」便活該倒楣要你丟我撿、收拾那永遠收拾不完的爛攤子。在動保界若被冠上「愛心媽媽」或「愛心爸爸」,那不僅不是個讚辭,還意謂著你已經成為和街狗街貓一般的社會邊緣人了,當一個人把自己的所有資源全耗費在流浪動物身上,如何能得到所謂「社會價值」的認可?親人憤懣、朋友疏離,而為了避開街頭不時出現的語言暴力、肢體暴力,餵食與被餵食者最後都只能選擇在黑夜出沒,像見不得陽光的鬼魅。



有時所謂的動保義工和「愛心媽媽」、「愛心爸爸」並不是那麼容易區分的,一個不捨、一個不忍,就跨過了那條線,做出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我也曾痛恨過自己設下的十九隻狗狗、十九隻貓咪的上限,為那些照顧餵食了許久,卻莫名消逝在街頭的生命而自責不已,但我也知道,無限制的收容,最後不僅讓自己的經濟垮掉,也會讓收容的場所變成比街頭還要不堪的生存環境。那麼,我還能做什麼呢?繼續的守著「十九」的上限?繼續的像瘋婆子一樣在路上和狗狗競走?最後像楊先生一樣在街頭嚥下最後一口氣?



我及一些義工前輩為了狗狗與貓咪能不再流落街頭,讓「愛心媽媽」、「愛心爸爸」能有喘息的機會,我們在年初三(那天楊先生還在,還在街頭餵養流浪狗狗)擬定了一個計畫,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讓第一輛「巡迴免費結紮車」啟動,只有從最源頭的結紮做起,才能根本解決街狗街貓的問題,我們將結合各地區的獸醫及義工,以鄰里為單位,化被動為主動,免費的結紮,讓沒錢、沒時間、沒交通工具的飼主,都能把狗狗與貓咪帶出來接受結紮,讓所謂的「放生」不再發生,讓「愛心媽媽」、「愛心爸爸」不再收拾那永遠收拾不完的爛攤子。



我們曾經指望政府來做這件事,但五年前動保界將這法案透過民代送進立法院後便石沉大海,我們還能再等另一個五年嗎?我們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如果不踏出第一步,那麼,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位一位的義工比街狗街貓先一步倒下。



我們以為自己的動作算快了,但卻仍晚了一步,當我們如火如荼的籌畫進行時,楊先生已先一步走了,最後一刻他想的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那一刻他的心情是愉悅的,因為,他是餵了狗狗後走回車旁時遭撞擊的。您知道嗎?對所有在街頭照顧餵食的義工們而言,能餵食給別人看不到、他卻看得到的流浪的狗狗和貓咪,便是最大的欣慰,也是唯一的報償。



我很清楚自己正在跨越那條界線,去做一件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了。我的上帝!我不再問你為什麼讓這麼多的事發生,我真的不再問為什麼了,我只要求你多給我一些能力,去做更多的事,一如我每個晚上的祈禱,你聽到了嗎?



楊敏坤先生的公祭定於3月27日舉行,「巡迴免費結紮車行動聯盟」的第一輛巡迴車將命名為「楊敏坤號」。


---

借我轉借我轉.......

大姊姊 XD
Maxhaha 於 April 6, 2007 10:56 PM 回應


買一送一大放送

動物的悲歌

作詞:張雨生 作曲:張雨生

小黑與小花孿生於晨光下 也是母親心裡呵藏已久的願望
他們生來便強壯 他們歌聲正清亮 形影不離 天不怕地不怕

小黑與小花嬉遊於碧山下 追著落日餘霞浮雲微風和星光
他們開懷而歡笑 他們並沒有看到 地平線上 聳起鋼鐵爪牙
這個家園充滿芬芳的青草 春風吹過響起感激的歌謠
而如今 天不是他們的 地不是他們的 他們還擁有什麼
山不是他們的 花草不是他們的 生命之泉行將乾涸
而如今 天不是他們的 地不是他們的 他們還擁有什麼
樓宇不是他們的 道路不是他們的 只剩這首動物的悲歌

快樂的日子卻並沒有很長 萬丈高樓大廈 遮住金黃的陽光
他們才兩個月大 他們依然在玩耍 直到那天 他們找不到媽媽

小黑與小花流浪在工地旁 聽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喧嘩
他們飢渴又疲乏 他們落拓而骯髒 形影不離 還抱一絲希望
小黑站在小花冰冷的身體旁 試著哄他叫他舔他咬他推弄他
北二高的馬路上 車行狂亂而爭吵 瞬間掩沒小黑悲悽的呼號
Maxhaha 於 April 6, 2007 11:07 PM 回應


其實雨生這首歌的調子亂輕快的,
讓我聽到的時候常常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好~_~
我 於 April 7, 2007 04:41 PM 回應

20070209

PUSSY



和友人去吃蛋包飯的那個晚上,你被卡在一輛停在路邊的無人汽車底盤裡,咪咪地叫,很是淒厲。



圍觀的人群不少,但是沒有人有辦法把你從車子底下救出來。



友人打電話請消防隊幫忙,義消在十分後到來,拍打引擎蓋想確認你的所在地。



車主這時候也出現了,大聲喝斥:幹麻動我的車!無視我們的解釋,揚長而去,留下愕然又無助的我們。



你沒有得救,引擎發動的時候還聽得到你的叫聲。



我想是凶多吉少了。



一個月後,綺貞出了這張單曲,我想用它來紀念你,一隻我陪了一晚上卻無緣見面的pussy。



圖片出處:陳綺貞2007 PUSSY TOUR宣傳明信片。

---

貓有九條命 我相信牠不會那麼早死的....

話說....我們學校附近的貓貓也都是一陣子一陣子出沒的.....

也沒看過牠們哪天不見的啊....

話說我有買溫牛奶給牠們喝喔...

一隻花貓愛撒嬌~整天都黏著人 喵喵喵的叫
Maxhaha 於 April 6, 2007 11:18 PM 回應

真是有愛心的青年,
哪天我家這隻缺糧的話,
再請你外送喔~~XD
我 於 April 7, 2007 04:45 PM 回應